生鱼片呗,莫忧撇撇嘴,“知道什么是班门弄斧吗?你就是,来,还是我来给你讲一讲吧。”他一手抓过大鱼,一手拎起菜刀。
“在鱼尾两个面上各给一刀,注意不要把鱼尾切断,然后再放入有水的盆里,叫鱼慢慢把血流尽。”莫忧只是拿刀比划,并没有真的动手。
“等鱼血放的差不多了,把鱼鳞去掉,内脏掏出,鱼头也清理好,接下来就见功夫了,需要把鱼肉和鱼骨分开,包括鱼肚上的鱼骨,再把鱼肉和鱼皮分开。”莫忧继续在花鱼上用刀比划,就是不下刀。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把分好的鱼肉用上好的白布包好,吸净鱼肉上残余的血,有血的鱼肉很难吃。”
王鳌舔舔嘴唇,“然后呢?”
“然后就切片,越薄越好。”莫忧扔下手里的鱼,抄过一边的胡瓜黄瓜,两手并用,剁剁剁,那是细密而不绝的声音。
菜刀虽然闪过,但是黄瓜却不见一丝变化,还是原来的模样,直到一声稍重的“剁”声响过,莫忧才将胡瓜剩下的一段尾巴放进嘴里咀嚼,一边吃一边说道,“真没想到厨房还有这种好东西,咱们胜县的暖室蔬菜大棚真不是盖的。”
王鳌注意力不在莫忧身上,凑过去轻轻一点,胡瓜因为切得实在太薄依旧粘在一起,他又单独拎出一片迎着阳光看了看。
安世豪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着王鳌手里透亮的瓜片猛点头,“厉害,我真是服了,可是你倒是切鱼啊,这玩意切得再好也不如肉好吃。”
莫忧撇撇嘴,将装鱼的陶釜用脚踢出老远,一脸的嫌弃,“不切,生鱼片讲究的是活鱼和无血,你这死鱼糊弄鬼呢?”
安世豪张张嘴,没能说出什么,可能是不太甘心,他又拉着王鳌小声的念叨,“我在南方吃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讲究,别不是骗人的吧?”
“我让你骗人,骗人!”莫忧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黄瓜扔向安世豪,故意扔的有点偏,安世豪下意识的一躲,正好打在脸上。
安世豪下意识的一皱眉头,接着舒缓开来,自顾自的笑着擦脸,莫忧也笑了,“扔的再准也不如你接的准,行了,这里烟熏火燎的,你们出去等着吧。”
王鳌点点头,拉着安世豪就要出去谈心,“哎,你先别拽我,这个得拿走。”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带走那切成薄片的胡瓜。
说起来叫胡瓜或者黄瓜都没问题,凡属汉族居统治地位的地方,黄瓜被称为胡瓜凡属少数民族居统治地位的地方,黄瓜就只能被称为黄瓜,至少官方是绝对不敢称其为胡瓜的。
小环送了一些酒水就再也没进屋,莫忧三个人也没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使劲的说着各自的境遇,更多的则是听安世豪讲外面的世界。
“唉,对了,还没谢谢你呢,你那个顶针卖的很好,咋想出来的?”
莫忧赶紧故作谦虚,连连摆手,“也没有,就是看我娘总做活,然后就想着能帮帮忙。”
安世豪干了一杯酒,长长的“嘶”了一声,“你是真不会做买卖,你知道胜县有多少女人?这里面八成都是要做女红的,你说说你那顶针得多好卖!”
“那是,那是,还是你会做买卖。”莫忧倒不是完全不会做买卖,只是没有那个动力罢了,在没确定还能不能回去之前,耗费心力有些不值当,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一条混日子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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