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忠伯和一仆人应声而来。

周晴身体微抖，眼睛紧闭，双手悬在半空，显然受惊不少。半响，才稳住心神道：“忠伯，你们先下去。”

忠伯看着付司那因为盛怒而发红的双眼，担心道：“姐，我……”

“下去！”周晴厉声道。忠伯无奈只好带着仆人退了下去。

周晴扒掉台面上的残渣，正面直视他，道：“很气愤，很痛苦，是吗？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当时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感受。”

付司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她，道：“你真是疯了。”

周晴手大大一挥，台面另一边的器物相应滑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阵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吼道：“我是疯了！你总我疯了，我哪里疯了？为谁而疯？你不知道吗？你们总是责问我，你们有谁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在意过我喜欢什么吗？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我不喜欢林一，为什么要我跟他结婚？为什么啊？”

付司眼底掠过一丝疼痛，道：“喜欢是相互的，我爱的是她，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为难我，为难所有人呢？”

周晴眼泪啪嗒啪嗒滴落，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他肯定也早就厌烦了吧，要不是因为林一的关系，他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自己的。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周晴感觉自己已经快抻不住了，在他面前展现过太多丑陋的一面，真的累了！

每次的谈话都是一场激励的角逐，付司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不知从何时起，和她，除了争吵，还是争吵。林一的在之灵，应该很失望的。

目的并没有达到，付司不想有下次，一个由争吵开始的下次。于是郑重其事地道：“周晴，我们是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让大家这么难堪。你揪着宋禾不放，无非是想报复我，我答应你，这件事了结，我从此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周晴一惊，道：“消失？什么意思？”

付司深呼吸，似下定决心似的道：“我会离职，离开公司。”

“不！”周晴难以相信他居然作如此决定，撕心裂肺的叫喊出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为了尹沐，为了这段看不到头的爱情，你连前途也不要了？”

付司冷静答道：“你错了，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这段感情。所有事情因我而起，宋禾他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既然你不想解开这根绳，那么，就由我来彻底斩断吧，我们以后互不相欠，各自安好。”

周晴泪雨涟涟，哽咽道：“当初，林清逸，如果我不嫁给林一，就让你无法在这个行业立足。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放弃，我怎么办？你，我怎么办？”

付司如雷轰顶，呆在原地。

“叩叩叩……”一阵有序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尹沐神情痛苦的出现在二人面前，眼底尽是失落和悲伤。

周晴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微软的身体顿时有力了许多。

付司内心一片野马奔腾，慌乱溢于言表。

“尹姐，你怎么进来了？”忠伯慌慌张张跑进来问道。

尹沐难掩苦涩，解释道：“我看门没锁，按了门铃也没人应，所以自作主张就进来了，对不起。”

周晴暗自恼怒不便发作，忠伯立即解释道：“对不起，姐，刚刚里面动静太大，我们太担心，所以没听见外面有人叫门。也怪我没看好阿珍，她竟连门都没锁。”

事已至此，责怪忠伯已没有任何意义，周晴示意忠伯退下去。

“尹沐，你怎么来了？”周晴尽量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尹沐过卖地上的满目苍夷，平静而不容置疑地道：“来问问你南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