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阑看轩辕帝和寒夜都望向自己,忙说道:“具体的原因草民还没瞧出来,草民有个建议不知是否合适?”
“噢!”轩辕帝本不打算插言,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好奇问道:“天师请讲!”
任金阑赶忙拱手行礼道:“陛下,草民以为若是半个时辰后王妃病情好转,可以让王妃去武王府暂住一段时日,或许换了环境对贵妃娘娘的身体会有好处。”
轩辕帝抚了抚胡须,后宫妃嫔很少去宫外留宿,可任金阑能这样说,岂不是他发现了寝殿里面有不妥,不便说出来或是不敢肯定?
轩辕帝还在犹豫不决,寒夜开口道:“父皇!若是半个时辰后母妃醒转,就让母妃随儿臣出宫吧!也许换个环境真的会有所缓解也说不定呢!等母妃康复,儿臣定当送母妃回宫。”
轩辕帝点头,一般情况下,每每处理完公务,来此与贵妃闲话家常,是他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这里没有争权夺利,这里有两个可爱的皇儿,可是,最近回到这里,莫名的就让他感觉心疼,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坚强通透的女子也会躺下来:“好吧!夜儿,让你母妃暂住武王府一个月,若真的康复,就好好的查一查这长乐宫有何猫腻,一旦查实绝不轻饶!”
寒夜郑重其事施礼,“谢父皇信任儿臣,母妃在武王府一定会得到最稳妥的照顾,父皇放心吧!”
紫娟忙吩咐侍女收拾衣物行李,随时准备起身,任金阑道:“紫娟姑姑跟着就好,收拾一两件衣服就好,王府应该什么都不缺的。”
任金阑眼睛的余光突然间就感觉床上有东西动了一下,忍不住看过去,又没有了动静,任金阑揉了揉眼睛,确定李贵妃并没有醒来的前兆啊!不由得面露狐疑之色。
轩辕帝刚好在任金阑对面,把他的神色看了个清楚,莫不是有了什么发现不敢确定不方便说明?突然间的安静引起了寒夜的注意,看着两个人,任金阑看着床铺,轩辕帝看着任金阑,莫不是床上有什么不妥?
一想到这个可能,寒夜立刻急促的对紫娟说道:“姑姑,先拿一床新被子过来。”
轩辕帝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床前,接过紫娟从柜子里取出来的新棉被,和寒夜一起揭去棉被把李贵妃裹了起来,“夜儿,先把你母妃抱到矮榻上,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害你母妃!”
任金阑四顾一下,余光看到门侧一个身影往外挪了一点又一点,仔细一看一个瘦小的侍女已经离门口不远了,忽然对上任金阑的目光站直了,再也不敢动一下,任金阑却不打算放过她,伸手一指:“那个侍女,过来!”
轩辕帝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已经快要到门口的十七、八岁侍女,眼光突然凌厉起来,一阵威压立刻就铺天盖地而来,小侍女一个切咧差点没趴下,饶是强撑着站在那里,已经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此刻,寒夜已经抱起了李贵妃,放在矮蹋上,轩辕帝走过来,坐在了夏公公搬到矮蹋前的椅子上,紫娟此刻也明白了一些,一把就把小侍女扯到房子中央,此刻的小侍女已经面无人色,跪趴在地上抖作一团。
紫娟对着轩辕帝屈膝道:“长乐宫刘嬷嬷告病谴回老家了,这是两个月前内务府派遣过来的二等侍女朱儿,贵妃娘娘看她老实本分的样子就留了下来,莫不是这小蹄子做了什么对不住主子的事?”
寒夜从侍卫腰间抽出腰刀,把床上的被子挑到地上,刷刷刷的几下就划开了几道口子,被子里渗出一摊鲜血,一个血乎乎的东西被划成两段,又有两个肉乎乎褐色的拳头大的肉团掉了出来,不停的蠕动着,是血蛭,这么大的血蛭这是要吸多少血才能长这么大?
寒夜又把褥子劈碎了,好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寒夜把刀递给侍卫,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侍女,很明显有人把血蛭放进了被子里,而这个侍女的异常分明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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