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瞬间包围了她,穆影依用力拍打着木门,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任她怎么哭喊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恐惧在心中堆积,背后急促的声响逼使她猛然转身,却又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这不禁令穆影依胡思乱想起来。她一会向左后退,一会转向右后退,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她的呼吸声很重,在这封闭的空间几乎都能听见。也许是由于曾经留下的阴影:在穆影依八岁那年,那个夺走她父亲的女人也这样关过她,所以此时的她看起来比一般人要害怕的多。
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穆影依感觉黑暗中仿佛有一只血手在向她伸来,她越来越害怕,不断的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她才双手抱着头坐在了地上。她开始数起数字,好似这样才能抑制住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恐怖画面。
秦千复站在门外,目光紧锁着那扇门。他说过她需要惩罚,这便是对她又一次戏弄自己的惩罚,唯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才能让她对自己不会那么有恃无恐。该死的为什么连听话都不会。秦千复不禁在心里低咒一声。过了一会,房内没了声响。秦千复在原地站了一会便决然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不要给她食物,但水要每天送,第四天给她送一次食物,隔两天后,再送一次,从第八天开始,之后每天按时给她送两次食物,记住每天晚上要给她一小截蜡烛,她需要光。”
“是。”张妈应道。对秦千复这样的举动,张妈没有感到多少诧异,只是对穆影依有那么一丝怜惜。
秦千复吩咐张妈后,便开车又离开了别墅。
接下来的三天,房间内的电话铃声总是会想起好几次,但没有人会去接,第四天和第五天各响了一次,之后便没再响起。
穆影依不知道这是她被关进来的第几天,张妈又给她送来了一根蜡烛,这已经是第五根蜡烛了。她在火柴上划了一下,点燃了蜡烛,微弱的光瞬间驱走了一部分黑暗,不禁令她一笑。这些天,借着烛光,穆影依熟悉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房间不大,四面都是墙,无窗,只有一扇门,房间内无任何东西,困了她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方便时张妈将她蒙了眼睛,上了铐链,才将她带出去,完事后,又把她关回了房间,也许不是房间,应该说是囚室。
穆影依望着烛光,身体竟有些莫名的发冷,她向那点光亮更靠近了些,心有些发慌,还伴随无形的疼痛感。
“母亲…….”她轻声喊了一句。
不知是什么促使她不由自主的在光亮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穆兰芳的后事是由冯芝和几个邻居帮助丰毅料理的。在出殡入土的那天,在穆兰芳墓地的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待众人掩伤纷纷散去后,他才站在了穆兰芳的墓前。
“最近总是想起你,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终于还是决定来看看你,不料,你却走的这么早。这些年,纵使让自己再怎么忙碌,二十年的分离陌路终是消淡不了五年夫妻生活的点滴。兰芳,你知道吗?若是当初你不那么傲不那么倔,我不会生你的气而去要别人,若是你当初放下你那过度的自尊心恳请我不要离婚,我真的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陈君在穆兰芳的墓边坐了下来,不断地诉说着很久之前的往事。
“呵呵……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么多的话,以前你总是嫌我啰嗦,不愿听我多说一句,而现在,你就算再怎么烦我,也止不住我的嘴了,你不得不听我说。”说到这,陈君又微微笑了笑。可心里却突然生疑,他不禁问道:“对了,怎么没看见影依?这孩子是不是太任性了,连你的葬礼都不在场,定是你平日太惯纵她了,这丫头竟连基本的孝道都不懂了。”陈君语气中有着责备。顿了顿,却又说道:“当然我也有责任吧,这些年的确有愧与她,也不能全怪你。”陈君微微叹了两声。之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我一直没有丢,藏了二十年,一切都不可以再重来了,我现在也有了我自己的家庭,我有责任,我终是不能再爱你,暂且就让这枚戒指替我守在你身边吧。”说完,他将戒指埋在了穆兰芳的墓中。这次真的是要永远说再见了。可心里似乎仍是有些舍不得,于是又在墓边坐了好久,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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