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对于心高气傲的他而言,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所以这些天,安年南几乎沉溺在失落的情绪中,才没有对锦闲给予关心。
安能如实相告道,“是安平动手打了锦闲!大抵打了十几鞭子。”
若不是他赶了过去,锦闲的背后怕是被打得皮开肉绽。
拿下那根鞭子后,早已沾了不少的鲜血,可见安平下手极重。
“安平?”
安年南有些难以置信了,仿佛此事不可能是安平所为。
她一向体弱多病,极少进进出出的。
有时候,唐王还担心她的身子不好,派了不少的太医给她医治。怎么现在却能够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毒手?
安年南冷静下来后,才道,“她怎么会对锦闲痛下毒手?没有私人恩怨,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安能负手而立,有些肯定他的话,“的确有些令人意外,你说一个病恹恹的女子,打人的时候,为什么不会手下留情?”
当时锦闲的脸色难看至极,看得安能都心疼两分。
只因为她是安平,不能够当场把她呵斥一顿,有损皇家颜面。
“不管如何,都需要给她一点小教训,否则,将来安平会继续算计别人,最终会把自已害惨了。”
安年南用心良苦道,这样给他提醒,相信安能回宫后,一定会有应对之策。
然后给安平一点教训,希望她以后,不会如此地针对锦闲,否则,锦闲极有可能会命丧在她的手中。
安能点了点头,眼尾的余光却落在那个门扇上。
知道他们正在室内,相互关心彼此。
以锦闲的性子来看,一定不会把自已被安平鞭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博依。
锦闲看到他如今眉头微皱的样子,就知道他难受了。
这是他又一次替她受罚,想了想,锦闲心中有些内疚与难过,“是我不好,才会连累你了。陛下想要惩罚的人,始终是我。”
以前,锦闲并不知道,唐王想惩罚她的时候,却选择让博依来替她受罚。
唐王的手段真是高明,锦闲只能佩服,难怪他可以成为唐国的君王,聪慧狡诈。
博依本想坐了起来,但蓦然触碰到伤口,苦中作乐道,“没事,会慢慢地好了起来。不过,就是二十板子,习惯了。”
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已所说的话,有些不对。
博依继续道,“再过两天,我就前去锦间院,带着你去骑马。好吗?”
锦闲蓦然一笑,像他这个样子,还想两天后骑马,怕是有些不可能,“不需要了!你好好的养伤,这就够了。”
在博依的印象中,只是记得妆城喜欢穿着红色的衣裳。
那是安年南最喜欢的颜色,怎么锦闲今天却穿着红衣?
室内除了药味,就是一些鲜血味。
况且锦闲用了胭脂水粉来掩饰自已苍白的脸色,就连眉头都不敢微皱一下,这样,很难让博依知道她受伤。
博依拿着她的衣角,搓了搓,“你以前,没有穿着红衣,怎么今天却穿了出来?”
语气中,极其的温柔,但又夹着两分的质疑与醋意。
“我看妆城穿着红衣,很是不错,所以就穿了。”
锦闲有些敷衍的解释道,至于红衣嘛,不容易让别人看到鲜血的存在。
锦闲也没有想到自已,也会有一天穿着红衣过来,看望他了。
博依眼中那点仅存的温柔,就消失了,“既然这次你被陛下惩罚了,那么以后,你得格外小心谨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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