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效劳。”他拱手,脸上还是那般娇纵。
晓海着实伤得不轻,送到药堂时,已经迷迷糊糊地说起来胡话来。
“爹爹……那果子生的,生的有毒,吃不得……吃不得……”
他皱着眉,额上溢出的汗珠很快混进血里,瘦削的小脸不住发颤,面颊在血污的映衬下苍白得可怜。
唐离烟已经离去,剩文雪之和明世还在忙前忙后。羽林听说这件事很快就赶了过来,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更像来添乱的。
明世清着晓海腰间的血污,往竹篓里扔去一块废用的绷布:“我已唤了两名小学徒,你回去罢。”
“就是,小雪之,这么污糟的场面小姑娘还是别多看,省的你又发梦魇。”
“人家说的是你,羽林高手。”文雪之手里捣着药,万分同情地看向他。
羽林剥着核桃的手停下来,盘着个二郎腿,官大爷样十足地向明世讨说法:“明世,不能吧?你说的不能是我吧?”
明世温声细语:“是你。”
羽林别着嘴,不高兴地把剥好的核桃肉往嘴里一送,挽起两臂的袖子:“来来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安生呆着。”忙的没空搭理他的两人异口同声。
“……”
好没面子。羽林心中抬袖抹着泪。
已不知是几更天了。一阵风过,悄悄吹散了遮蔽月亮的云。山上的星空总是格外亮,夜里若是无事,羽林喜欢靠在他院子的廊道的雕栏上,小小地酌上几口,跟月亮道些琐碎的话,哪怕素娥仙人不乐意听,也不会跟他计较。
半壶郎月台下肚,羽林支着脑袋坐在药房外院的石桌边上,醉意的红颊让他看起来更憨傻可爱了些。不过若要有人笑他,他定是不认自己醉了的。
有脚步声过来,羽林回头一看,是文雪之。她抹着额头的汗,扶上石桌,瘫坐在石凳上。
“完事了?”他眯着眼问。
“差不多了,明世哥真不容易,桃夭子姑姑真不容易。医者当真了不起。”她感叹了句,揽过桌上未开启的朗月台拔开盖就往嘴里送去。
“哎!酒——!”
说晚了,她弯下身连连呛咳,把灌的那口全咳了出去。羽林摇了摇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矣。
他站起身,回房取了小壶茶水,摆在文雪之面前,给她斟上。
“谢了。”
她双手一扣,脑袋一仰,连着两口就把一碗茶送进了肚里。
羽林看着她,不禁笑出声来。
“怎么了,羽林高手?”她茶碗一搁,抬头问道。
“你这小姑娘,还挺有趣。”
也怪不得羽林冷不丁冒出这一句。
打从头见着她不是在淌着泪珠,就是躺床上厥着,柔柔弱弱,怯怯懦懦。要不是自家老大好不容易动了点凡心,得卖一个面子,不然,他才懒得伺候呢。
可时日一长,倒是渐渐察觉了这姑娘的特别之处。
文雪之歪了歪头:“羽林高手,你莫不是吃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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