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兮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谢寒枳的妻子应该是陈国的护国公主江沅。”
“然后呢,这又有什么问题吗?”牧北继续问到
“他的妻子原本应该是江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些日子听到的声音应该也是江沅的。可是他的命数却被改变了,他的妻子也变成了他原本应该拒绝了的柳蔓云。
那么江沅呢,江沅去了那里了?天机书上写着谢寒枳今年才不过五十岁,那么江沅也就才四十就岁,她的阳寿未尽,她和谢寒枳也是天定的有缘。
但是谢寒枳却说他对他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没有记忆,那么就有可能说明这些年以来江沅没有再出现在谢寒枳的生命里过,那么她去了那里呢?”嫦兮越说语气越有些不忍
“你是害怕......?”
嫦兮闭着眼睛点了下头,继续说到:“没错,如果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那么谢寒枳失去的那段过往对于谢寒枳也好、江沅也罢,都未必显得太过残忍了一些!所以我有一些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帮谢寒枳这个忙。”
“的确,你想的并不无道理,但是事无绝对,也不一定就和你猜想的一样。而且你和我都不是谢寒枳,我们没有资格来为他做决定,还是明天回到凡间后先问问他以后,再做决定吧。”牧北宽慰着说
“嗯......”嫦兮犹豫了一会而,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牧北的提议,他说的没错,自己不是谢寒枳,没有资格替别人做什么决定,更不能单因为自己的一个猜想就去否决了他人的期望,现在嫦兮就希望自己的那个猜想会是假的。
而后嫦兮与牧北两人又谈了一些其它的琐事,直到月朗星稀时,两人才结束了谈话,回寝宫就寝。
一夜时间转瞬而过,星河落幕,天色还尚未明了,但是祝阳城中已经被雾气萦绕。昨夜睡在了花林之中的司南因着起雾时那的冰凉寒气,此时已经被刺激的从熟睡之中醒了过来。
司南之所以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去就寝,而是睡在了花林之中,这是因为这几天他简直快被心柔那幽怨的目光给看出病来了。
自从嫦兮和牧北大婚那天,因为自己的一个喷嚏将正在花林中收集花露的心柔给吓着了,让她一不小心就将她辛苦收集了一夜的花露给弄洒了。
从那以后到现在,自己每次在这祝阳城里见了她,她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自己,搞得自己每次见了她,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囚徒一样。
想来想去要和她道歉,让她原谅自己,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亲自再为她收集一瓶花露赔给她。
司南从草地上起了身,他的身上因为在花林之中睡了一夜,衣服上有些地方已经被夜间的水汽弄湿了。
此时花林之中萦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些各种各样因为是在清晨还未开放的花卉,都带着晶莹的露珠。司南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玉瓶,走向花林深处。
但是司南并没有去收集那些花枝上的露水,而是走到花卉的一旁蹲了下来。他一只手将玉瓶轻轻地靠近花卉,另一只手轻扶着花卉的枝干,将花朵开着的一个小口对着玉瓶,只见一滴月蓝色的花露从花卉之中落进了玉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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