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赢球的快乐余波又持续了几天,逐渐散去了。
王含章有了一个新的外号“三分牛”。外号的由来是,谁在路上看到他,第一句话都是“三分,牛啊。”
王含章内心也有些沾沾自喜,快乐的事情总是喜欢和别人分享,晚上他忍不住给王思怡打了电话,吹嘘了一下自己在学校篮球界的神功伟力,王思怡适当的表示了一下崇拜,满足了王含章的愉悦心理。
放下电话,王含章有点回过味来,王思怡也许只是迎合自己,她对篮球没那么感兴趣。但管她呢,自己也就是单纯的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王含章和王思怡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恋人未满的状态,说是朋友,好像又不止,两个人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都愿意给对方打个电话,随便一个话题都可以聊得很久,往往电话都放下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说是恋人,总是感觉差了一层。两个人,应该说四个人,加上王进和白玉,偶尔出来到地方大学看个电影、吃个饭,这对以和尚著称的军校学员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对目前的状态都很满意,一个陌生的城市,两个青春的男女,这本身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至于王进和白玉,两个人好像八字不合,一见面就呛,当然了,白玉是稳占上风,王进有时候竟然有些享受被呛、被怼的感觉,有一天很认真的非要跟王含章探讨,自己是不是有点被虐的倾向,李超踹了他一脚,他反而认清了形势;白玉老是这么顶他,他居然感觉很享受,搞得王含章都无语了。
阶梯教室里,教员张鹏正在上马克思主义原理课。
王含章对政治课一直不太感兴趣,感觉内容太抽象,什么物质观、意识观、实践观,讲得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与自己的人生毫无关系,不过是应付考试需要死记硬背的一个个知识点而已。
其他同学大抵也是如此感觉。
靠近一月了,外面虽然寒风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加上张教员宽厚的男低音,简直就是最佳催眠曲。起码有四分之一的同学在强撑睡意,还有四分之一已经和周公畅谈起来了。
门突然“哐”的一声被推开了,三队刘平生队长猛地蹿了进来,用他那洪亮的男中音说道:“同学们,院长来看望大家了。”
门响的时候,昏睡的就已经警醒了,等到刘平生这一声,阶梯教室全体学员已经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了。
刘平生拉着门,院长汤伯安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五、六个佩戴着大校、上校军衔的进了教室。
教员张鹏也反应了过来,整队,向院长报告。
汤伯安道:同学们,这是我们总院的王副院长来看看大家,大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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