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有一种动物,像是鹿,因为鹿茸相当的补气益血,是一味相当好的中药材。人们就很有可能因为其中的厉害、以及相关附加的利润,从而开始大肆的猎捕鹿。
因为这样,鹿的生存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与考验。直到人们醒悟过来,改为使用养殖,野生鹿群的安全才稍稍得到了保障。
但是不管怎么样,曾经死去的鹿也不会再回来。而每年因为偷猎而死去的鹿,也始终很难减少。
换而言之,人也是类似的道理。虽然不见得会跟鹿一样受到为难,人权也不断的被倡导但实际上一旦梦回部落的人的能力被广而告知,他们本身所将面临的风险,会比鹿还要高出太多。
甚至因为他们更偏向于可重复使用资源、又或者是永久有效资源,所以对于猎捕的人来说,其中的价值与利润是更加可观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们只有跟裴修哥哥他们说而已。他们也不是人品不好的人,为的就是让王昭姊姊醒过来的方法跟解药。”朵符虽然明白朵沙的意思,但严格说起来,她并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深意,“我们跟他们说清楚,不要暴露梦回部落的存在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什么都不说呢?”
“他们现在这么高调,就算不说,所有的行动也都是有人盯着的。”朵沙对女儿解释,“因此他们就算不是故意的,但是最终造成的结果,也不会是我们想要的。所以爷爷才会觉得,不应该要告诉他们。”
朵符不安地在父亲的怀里动了动,然后想了想,问,
“那我换一个方式说,如果今天我们的确不跟裴修哥哥他们说,那么爷爷还会找人去梦回部落,为王昭姊姊求药吗?”
没错,对于朵符来说,既然一条路行不通,又或是这条路既然带着风险,那么他们就换一个方法来。
他们作为史者,既然要做到公平,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一味只会对朋友好,不站在家人立场想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就反过来,帮王昭求到药的话,那不就是一样了吗?
朵符的话问得相当理直气壮。
然而,朵沙在听到女儿这种近乎天真的发言之后,却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在朵符不解的目光中,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声地说,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他们想要保持中立,可是这其中的分寸,其实是非常难以把握的。朵老爷子难到不知到朵符的这个道理吗?
然而事实上,这件事情的出发点本身就不是纯粹的。
里面固然有要保护梦回部落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想要削弱裴家的力量。
天梭因为末世的到来,人员的虽然不比其他队伍多,但胜在质量惊人。上头虽然乐于见到华下有这么出众的部队,可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却也不希望出现这么厉害的队伍。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都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事情。
即便他们本身并不是自愿要如此,但事情既然已经往这个方向去,那么就没有一点回旋的空间。而就算上位者也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可是久而久之,人们一就会相当自然地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让其发酵。
“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朵符也不勉强非要在朵沙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也晓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史者,他们更需要自己的判断,“很谢谢您今天把梦回部落的事情,还有分析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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