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个李哥奴,太不要脸了,脸皮怎么那么厚呢,前面跳出来当众要定夫君的罪,转眼又过来说什么误会。”回去的路上,绿姝一脸愤愤不平地说。
林薰儿也附和道:“没错,那个李哥奴,真不是东西,那脸属狗的,说变就变,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不,最好就是不来往。”
大不敬之罪一落实,满门抄斩都不为过,真是有心帮忙,阻止说下去时,解释一下说是喝多了就行,可李林甫一张嘴就是大不敬,刚才李林甫过来“解释”的时候,林薰儿都想用酒泼他了。
只是公众场合要顾全大局,再说李林甫再差也是大唐宗室的人,不能随意动他。
郑鹏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说:“他是什么人,为夫一清二楚,防着他呢,他不是喜欢玩吗,陪他就行,不过慢慢他会发现,跟我玩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到后面的时候,郑鹏的话音里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这个李林甫不仅能忍,手段还不少,在寿宴上,武惠妃和高力士那般配合,不用说,他的“枕头风”起了作用,裴武氏利用自己的人脉扶老相好,而李林甫还很能干,连荑光镜这种宝贝也弄到。
林薰儿扑哧一笑,掩嘴笑道:“刚才议价时,姓李的一脸死了爹娘的样子,看着就解气。”
绿姝有些骄傲地说:“那是,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他明明很恨夫君,为了玻璃镜,硬是要低下头,明知要让夫君大赚一笔,还是乘乘双手送钱,真是越想越解气。”
李林甫很想议价,可郑鹏根本不给他机会,三万贯买一面玻璃镜,简直就是天价,折成黄金有三千两,用黄金打一面黄金镜都行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郑鹏的心情不错,而李林甫就像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回家,谁也不理。
对郑鹏的话,李林甫半信半疑,想得最多的是:要是郑鹏说得没错,郑鹏本不想抢自己的风头,是自己太冲动,想给郑鹏人教训,最后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得搭上三千两黄金。
不知为什么,越想越憋气,特别是手头不宽绰的时候,当晚就是最受宠的小妾也受了李林甫的训斥。
当晚李林甫没睡着,把各房妻妾、儿子都集中,要筹钱支付镜子的钱。
钱库被搬空,从名下产业调了几千贯回帐房,可这点钱根本不够,幸好,征地时全家出动,很多空都沾了光,赚到钱,李林甫对妻妾大方,赏了不少下去,现在不得不收回来。
没办法,现在就靠裴武氏给自己跑动、铺路,无论如何都要讨好裴武氏,能不能再进一步,要靠裴武氏的运作,而李林甫更看好寿王李瑁的未来,为了成为潜龙之臣,就是再大的代价,自己也认了。
第二天一早,李林甫就派管家把这笔钱给郑鹏送去,很明显,郑鹏见不到这笔钱,是不会帮自己弄玻璃镜,裴武氏那边催着要呢。
郑鹏把玻璃镜说得那么困难,李林甫想着就是再顺利,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两名郑府的下人抬着一个长长的箱子在李府门外求见,说订制的玻璃镜已做好,指名要李林甫亲自签收。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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