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一听,内心有点黯然。
开元年间,教坊的规模达到令人咋舌的程度,在李隆基的授意下,教坊先是从太常寺独立出来,又拆分成内教坊、左教坊和右教坊,能举行上万人规模的表演,乐工、乐官还有女伎不知有多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他经常亲自教授的梨园。
可以说,宫廷音乐机构在李隆基手里,发展到了巅峰。
然而,玄宗一朝,还真没听过哪个乐官得到帝宠、扬名立万。
说明一个问题,李隆基把玩和责任分开,没有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本末倒置,至于杨玉环,那是一个异数。
想想也是,玄宗一朝,名臣辈出,姚崇、宋璟、张九龄、王忠嗣、郭子仪等,对于玄宗喜爱音律、大肆扩展音乐机构,这些臣子大多选择沉默,应是群臣之间达成某种默契。
李隆基不放任乐官扰乱政坛、干涉国事,而文武百官也没有对李隆基供养大批乐师表示不满。
郑鹏对高力士拱拱手说:“谢高公公指点。”
高力士嘿嘿笑了二声,很快转移题话题:“郑判官,这里的画,都是宫廷画师的作品,也有一部分是民间收来的精品,能进弘文馆的字画,质量都是上乘之作。”
顿了一下,高力士笑着说:“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画,也会指定题材,杂家可以找人替你画。”
郑鹏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还是高公公仗义,听说张萱的画不错,不知这里有没有他的画作?”
“只要是现任宫廷画师,这里肯定有,算了,这么多也不知挑到什么时候,还是杂家帮你处理吧。”
高力士说完,把弘文馆轮值的小吏叫来,把要求提出后,一会儿的功夫,张萱的五幅作品就挑了出来。
郑鹏摊开看了一下,三张仕女图、一张奔马图还有一幅兰花图,画得很细腻、构图很大方,一看就是上乘之作,放在后世,怎么也得百万计吧。
“高公公,这五幅画,我能带走吗?”
“带走吧,反正人在宫里,让他多画几幅补回就行。”高力士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这话说得没一点毛病,郑鹏毫不客气把那五幅画卷起,抱在怀中。
看到郑鹏一脸高兴地样子,高力士乐了:“陛下赏你美女,也没见你多高兴,几张破纸瞧把你乐的,得,杂家作主,你再多挑几幅回去。”
有好处,不拿白不拿,郑鹏不客气又挑了四幅其它宫廷画作的作品,再三感谢后,这才心满意足往家里走。
郑鹏走后没多久,回到西苑的高力士,恭恭敬敬把一条汗巾递给李隆基:“陛下,先擦擦汗吧。”
“力士,郑鹏呢?”
“在弘文馆挑了几幅字画后,出宫了。”
听到去弘文馆挑画,李隆基满意地笑了笑:“哦,郑鹏挑了什么画?”
高力士掩嘴一笑:“郑判官画画有几成功力老奴不知,不过眼光倒是不错,张口就是吴道子的画,老奴就说就是临摹也要由浅入深,最后挑了几张萱的画走。”
想了一下,高力士继续补充:“郑判官跟兰朵郡主打赌中吃了大亏,老奴斗胆做主,让郑判官多拿了几幅。”
李隆基哈哈一笑:“这种小事不用禀告,他喜欢就好,现在西域的局势已一触即发,突骑施的兵力对大唐很重要,要注意保护好兰朵,对了,兰朵还住在郑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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