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罗将军真是好雅兴,这么夜了还看本千户审问犯人。”看到库罗走过来,乌伦呷玛皮笑肉不笑地说。
“犯人?”库罗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寒着脸说:“乌伦千户,你最好解释清楚。”
“同伙到哪里了?快说。”
“快点说,谁先说出来,就饶谁的性命,你的妻子也不用遭罪。”
“哈哈哈,这个娘们挺嫩的,sns了。”
就在库罗和乌伦呷玛交涉的时候,那些蕃兵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拖人的拖人,行刑的行刑,玩女人的玩女人,好像把库罗当成透明一样,库罗阴沉着脸,因为用力过度,两只手都有些颤抖,咬紧着牙关说:“乌伦千户,让你的人先停下。”
现场受虐的,都是自己的族人,都是跟随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族人,库罗把族人看得跟家人一样重要,而吐蕃人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百般凌辱,库罗的心在滴血,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不仅是自己,随行的那些族人,早就气得不行,一个个死死盯着那些吐蕃士兵,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不知把那些可恨吐蕃兵杀死多少次。
要不是来之前库罗再三强调不能冲动,一切都要听他,葛逻禄的人早就冲上去救人了。
乌伦呷玛看着库罗,冷笑道:“库罗,你是在求我吗?”
看到库罗有点无动于衷,乌伦呷玛若无其事地说:“要是大名鼎鼎的葛逻禄族长求我,怎么也得卖你一个面子,我就让儿郎先停下来,好好考虑一下,反正我不急。”
因为捕奴和争夺牧草的事,乌伦呷玛和库罗冲突了几次,库罗把这件事闹到赤德祖赞哪里,为了安抚库罗,再说也是乌伦呷玛无理在先,赤德祖赞不仅训斥了乌伦呷玛,还削减了乌伦呷玛的封地,为此乌伦呷玛一直怀恨在心,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镇北大营没了,三千精锐一夜伤亡殆尽,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乌伦呷玛知道自己仕途已走到尽头,运气好捞个闲职养老,要是运气不好,杀头也不为过。
无论如何,自我救赎不通停,葛逻禄更不能放过,在这里搜出属于镇北大营的财物,说没有关系,打死乌伦呷玛也不信。
别看乌伦呷玛皮笑肉不笑,一脸轻松状,实则一直在戒备,除了那些审问的人员,剩下的人刀剑出鞘、箭都搭在弓上,要是库罗有半点不对劲,马上展开攻击。
连镇北大营都敢端掉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
去求一个卑鄙的小人,库罗真想一口拒绝,可现在满眼都是族人的惨状,满耳都充斥着族人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咬咬牙,忍了。
“乌伦千户,求你,请你让你的手下先停下,万事好商量。”为了族人,库罗低声下气地说。
“你说什么”乌伦呷玛摇摇头说:“那些废物的叫声太吵,本千户没听清。”
库罗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声音提高度:“乌伦千启,葛逻禄族长库罗,请求你先让你的人停下,万事好商量。”
知道乌伦呷玛是有意为难自己、羞辱自己,库罗本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人,可为了那些信任自己、追随自己的族人,只能向乌伦呷玛低头,为了让他满意,特地说明自己的身份。
不就是想拿个彩头吧,给你就是,葛逻禄背负的骂名够多了,也不在乎再让人多骂几句。
记得刚接任族长时,阿爸就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以后就不再是为自己活着,当时有些茫然,最近越来越明悟到话里的意思。
“族长”身后的艾泽、布而善等人的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新任族长库罗,那可是铁骨铮铮、身受重伤也不吭一声的硬汉,偷袭突骑施、攻打西域重镇、千里迁族,当中多少变故、多少辛酸,库罗从不说苦说累,那么多苦难都没有低下高贵的头,现在却向一个无耻小人屈服。
“哈哈哈哈哈”乌伦呷玛疯狂地指着库罗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想到传说中葛逻禄的大英雄,其实只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有趣有趣,本千户都有点感动了。”
说话的时候,乌伦呷玛举起右手摇了摇,后面的吐蕃士兵收到指令,勒住了马,放下了马鞭,也停下了对乌玛部女子的凌辱。
看到乌伦呷玛还算守信,库罗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风雪中被绑着、全身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道:“乌伦千户,同朝为官,有事好商量,能不能把他们先放了,这么冷的天容易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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