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龙傲抬头招呼道。
“嗯,我来看看客人们过得怎么样了。”步云生点了点头应道。
说罢,便顺着地下室的台阶走了进去。
龙傲见此,并没有急着跟上,而是扭头动耳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关上了军绿色铁皮门。
也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一阵春风拂过,在轻轻晃动了几根树枝上的嫩芽后,别墅后院的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祥和
56号别墅地下室中,一个锅盖大小的排气扇,正缓慢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看那龟,似乎下一刻就将停滞。
它实在是太累了
原本以为,这就是个“清水衙门”,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事实上,也真是如此。
自它“入职”以来,主人家就没来过一回。
十多年时间,将它从一个胸怀抱负,厌恶这这一切的崭新排风扇,消磨成了如今这般享受着黑暗、幽静、清闲生活的老古董。
可是在它习惯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后,几位突如其来的“客人”却又打破了它的退隐生活。
连续三天两夜不间断的工作,也让它这把老骨头在报废的边缘疯狂试探。
相比于老迈,临近淘汰的排风扇,鸠摩鹤此时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
在强烈的白炽灯光照耀下,他依旧是那个身着破旧红色僧袍的黑瘦喇嘛。
只是拇指粗细的铁链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地下室最中央的承重柱上不法动弹。
这样的姿势,鸠摩鹤不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了多久了。
因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计时的办法,有的只是宛如亘古天穹一般的白炽灯光。
更让他难受的是,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
他在再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喝到哪怕一滴水,
甚至连最基础的睡眠也成了奢望。
“好饿啊”
“水水水”
“不,我不要水,只要睡一会就好,哪怕就是十分钟,不,一分钟也行!”
思绪已经开始混乱的鸠摩鹤,抬起了脑袋,望向身前,三米之外。
那里有一位身着白色羽绒服,看上去十六、七岁,皮肤白嫩微粉,梳着这一根粗粗马尾辫,宛如邻家小妹一般的可爱女孩。
在她右边,是两张紧挨着的铁架床,上面是两位才来不久的老人,或者说是尸体。
至少在鸠摩鹤看来,就是活的,但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而在她的左边,则是一张一米来宽的简易木制方桌。
鸠摩鹤看着方桌,眼中露出了渴望,宛如饥恶的独狼一般,用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看着,不由自主的伸出干涩白的舌头,舔了舔已经干裂结痂的嘴唇,随后“咕嘟”一声,咽了咽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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