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一共不过用了五分钟，周清汎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手还放在肩膀上僵着，视线放在自己的脚上，迟迟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生怕让其看见自己窘迫的眼神。

“吓着了吗？”温寂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道，“还走得动吗？”

周清汎僵硬地点点头，而后依旧保持着低头地状态。

温寂松了口气，“那你先进去厕所整理下裙子，我就在这站着等你，等会我送你回家。可以吗，清汎？”

听到他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周清汎的头放得更低了。

如果现在哪儿有个洞，她肯定是毫不犹豫百米冲刺往里钻。

纠结片刻后，她转身走进厕所，这才把搁在肩膀上的手放下，手指缠绕过衣带打了个稳稳的结，再用清水洗了把脸，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出了厕所。

此时的温寂背对着她，与什么人通着话。他一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将手机随意地放在耳边，背脊挺得笔直。

周清汎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似乎和自己在花店见到的温寂，不大一样。

像是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白天的他，温柔又纯净。而到了黑夜，则浑身弥漫着似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周清汎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这有点事，先走了。”

温寂说完最后一句转过身来，直接撞上少女闪着亮光的眼眸，忽地，好似有人按到了暂停键，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周清汎反应过来后立刻移开视线，掩饰地咳了几声，“我好了。”

“东西都带在身上吗？”

“嗯。”

“那就行，走吧。”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去。

*

停车场内，温寂拿出车钥匙按了下，径直走向副驾驶座那侧，打开了车门，示意周清汎坐进去，关好车门后自己才绕到了驾驶座那侧开门坐定。

他没有立刻启动车子的引擎，而是将头微微转向周清汎那侧，轻声开口：

“能不能告诉我，你成年了吗？”

“没有...”周清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般。

温寂挑挑眉。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你现在几岁，读几年级？”

“16岁，读高一。”周清汎的气息越发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