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德阳殿。
许久未早朝的汉灵帝刘宏难得早早来了,精神焕发,满脸红光,张让侍候左右,于金殿主持廷议。
文武将官三呼万岁之后,才各归两班,太傅袁隗率先出班拜叩道:“陛下,老臣有本奏!”
“太傅所奏何事?”
袁隗顿声道:“陛下,幽州刺史刘虞传来急报,说是辽东太守刘义,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狼狈为奸,已然将辽西太守公孙度斩杀,辽西郡已被公孙瓒据为己有。”
刘宏厉声喝道:“大胆,擅杀地方郡守,其罪当诛,阿父,此事为何不见报!”
刘宏口中的阿父正是张让,想来这个皇帝也是一个千古奇葩,将一个阉人奉为阿父,若是刘邦泉下有知,当被气活过来。
张让尖着公鸭嗓子回道:“陛下,太傅大人所言怕是不全,倒不如让大将军奏此事!”
“哦?”
刘宏惊疑的看了一眼大将军何进。
何进立马出班禀道:“陛下,数月前,右北平太守公孙瓒,辽东太守刘义联名书,说是辽西太守公孙度心怀不轨,假借辽西乌桓人之手,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郡内囤积了大量粮草,招兵买马,早有不臣之心。”
“太傅,可有此事?”
袁隗身形一顿,这大将军何进最近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张让这一边倒呢,难道也迷失了心智。
事实,在李勣进献五箱珠宝钱财之后,何进已然将刘义视为心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辽西太守嘛,死有余辜,何进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失去了刘义这个招财树。
袁隗也是人老为精,悄然理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由回道:“老臣也是听幽州刺史刘虞书所言,其中缘由,想必大将军早已彻查清楚。”
反正死无对证,袁隗犯不着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做无用功,而刘虞,当然要来充当这个幕后人,这惹火烧身的事,他袁隗也不会傻着去承担。
可怜刘虞此番又被坑了,身为一州刺史,其中诸事不顺,也只能受着。
这也是以后刘焉为何要极力维护刺史变州牧。
刺史和州牧虽各个朝代皆有不同,但是在汉朝,这两者可是区分的很明了。
第一,职权不同,汉朝时州牧负责地方行政工作的一切大小事务,刺史只是负责巡查地方官员,起到监督作用。
第二,设立背景不同,设立刺史是为了实现中央集权,加强对地方控制,便于管理;州牧主要是为了各州自己招募兵勇,守备城池。
第三,控制力度不同,汉朝时州牧不仅实现了对行政事务的统管,还掌握了地方军队权力,实际算得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中央对地方维持微弱的控制;刺史则加强了地方控制,实现了中央集权。
这一来二去,此事便变得有头无尾了,并且,刘义和公孙瓒不但没有过错,还有功。
何进对着车骑将军何苗一使眼色,车骑将军何苗会意,出班跪倒丹墀,奏道:“陛下,辽西太守公孙度心怀不轨,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此番乃是死有余辜,不足为惜,倒是辽东太守刘义快马来报,说是东部鲜卑有进犯辽东之意图,欲率部出征大漠,北逐鲜卑,扬我大汉国威,替陛下开疆扩土。”
“好呀!”
汉灵帝脸色大喜,历来君王无不对开疆扩土之事看的格外重要,这可是要记入史记的丰功伟绩,死后也能含笑九泉。
“准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