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带好这个,”沈特从地上翻了一会,翻出一个碎掉的骨头,在自己手指上划拉了几下后递给我。
“这是干啥?”
“给你你就拿着,兴许用得到,当然用不到最好。”
“啥意思?”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沈特也不多话,直接翻身下了青铜锁。
我向地道里瞅了一眼,静悄悄的,破碎的墙壁就像一双双漆黑的眼睛,随之掉落在地的白骨反射着森森的白光,看的人心头发寒。
青铜锁下面的楼梯同样也是青铜材质,如此大的青铜用量让我心惊,真正下了青铜锁后,才知道里面的寒冷。
青铜锁下的通道成了一个天然的通风井,呼呼地寒风使劲吹上来,即便我穿着羽绒服也大呼吃不消,看来这下面一定存在一个巨大的空腔。
青铜阶梯周围的壁上刻画着不少壁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泛着暗红的光,尤其是壁画人物的眼睛,好像活过来似的,很是渗人。
我大致看了下,壁画的内容描述的都是几个手执武器的人押着浑身赤裸的另一人跪在地上,武器架在脖子上的景象,附近还有一些手拿器皿的人。
我注意到,每一幅壁画中的人物面貌都不一样,显然是根据不同的场景所描绘。
壁画的上下遍布云雷纹图案,很深,强光手电照进去都照不到底,我很惊讶,像这样的深度,即便是现代也需启用专业车床才能做出,很难想象在落后的青铜时代,是怎么雕刻出这些纹路的。
想到这些云雷纹和祭祀挂钩,我心里就有抵触情绪。这时手指无意识划过壁画外表,刷拉拉一下,指尖好像划拉下什么粉末,我一急连忙缩回手,心说别是墙上的毒粉。
不痛不痒,指尖在衣服上蹭几下粉末就掉下来了,没有渗进我体内一丝。
再用手电一照,发现被我手指划过的一块壁画像掉了漆似的,露出青铜原本的青褐色。
“别乱碰,这是干涸的人血!”沈特出言提醒。
“人血!”我手不由一缩。
“我跟你说过,云雷纹是用来放血的,当初祭祀的时候,血应该就是从这里流下来的,这条阶梯就是起到引流鲜血的作用。虽然我没有看过青铜锁的典籍记载,但是我现在可能明白青铜锁的真正用途了,应该是平时用于封住血道,等祭祀的时候在打开。”
“怪不得要用血才能打开,”我忙不迭拍掉手上的血粉,想到我们正走在曾经鲜血流淌的地方,就一阵毛骨悚然。
“确切地说,是用你的血才打开的,你想想看,要是青铜锁这么机密的所在,随便什么血都能打开,还有什么意义呢?奴隶时代要点血不容易?就算不杀人,把手指咬破,不就滴出血来了?”
“倒也是,那你知道为啥我的血就能打开青铜锁呢?”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现在我猜可能是你血脉的缘故。”
“血脉?”
沈特点头,“我们经常说自己是炎黄子孙,身上留着炎黄的血,就是一种最直观的血脉说法,其实血脉一说在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直以来也有很多人研究这个,可是血脉一说太过玄乎,至今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
“不对吧,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和青铜锁这个死物血脉相连?”
“你傻啊,我说是你和建造这片空间的人可能有血脉联系!”沈特无语道。
“真的假的?”我张大嘴巴。建造这里的人可是商朝,我和商朝的人有血脉联系,想想就觉得荒谬。
沈特摊摊手,不再回答。
青铜阶梯一直向下,强光手电筒照下去,一片漆黑,完全没有见底的感觉,这一路走了约摸有20分钟。我心说再怎么走下去,岂不是要走到地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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