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人要逃离这样的束缚,肢体的运动势必造成皮索的扭曲和位置的变换。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摆明了告诉我,沈大建的消失很突兀,就像一大活人化作青烟飞走了,然而这根本是违背常理的事。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沈大建挣破皮锁逃离后,有人人为地调整皮索的位置,把皮锁和锁链展开成原来的样子,伪造出“蒸发”的场景,而当时研究室里只有一个人......
我向墙边的年轻研究院看去,似乎明白了大家围住他的原因。
这时那个年轻的研究员绞着手指,不安地说道:“金爷,是我执勤时把人弄丢的,但是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可以查我的档案,我和这个沈大建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相信你!”金爷一摆手,没有管周围人的惊讶,继续说:“我先问你,距离的上厕所那会,沈大建多久没打镇定剂了?”
研究员看了看表,老实答道:“只过了20分钟。”
“前一次打了镇定剂,沈大建是过多久醒过来的?”
“有个把小时!”研究院很肯定地说。
“不对啊金爷,20分钟和一个小时相差了3倍,沈大建的抗药性不可能增加得这么快的,一定是他在说谎!”另一个年长一些的研究员大声说道。
听闻这话,年轻研究院身子一抖。
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看向年轻研究员,窃窃私语:“人家卢彪在咱们特支后勤做了几十年了,早就是地头蛇了,明里暗里不知道得手了多少好处,这个新来的丁刚强不知道真金白银地孝敬卢彪,还几次忤逆他的意思,得罪了卢彪,这下被公报私仇了吧?”
“闭嘴!”金爷却斜了年长的一眼,然后问年轻的研究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丁刚强。”怯懦的声音在一次响起。
“哈哈,”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接着好像会传染一般,所有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从周围人的只字片语中,我猜出指责丁刚强的应该叫卢彪。
只见卢彪指着丁刚强,笑得眼泪都出来的:“哈哈哈,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啊!”
我和沈特面面相觑,没有加入到嘲笑的行列,用别人的名字开玩笑,这是对人的极不尊重。
“轰,啪!”一道青影带着透明的尾焰陡然穿过人群,直直撞击在金属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途径的桌椅直接化为碎片,墙壁更是被扎了个通透。
呼啸的风声这才姗姗来迟,刺得人脸颊生疼。
研究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见金爷手指微曲在半空中,那道灰影显然是他射出的铜钱。不过仅凭指力是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这一下一定用上了铜钱自身的空间之力。
金爷收回手指,背着双手,慢慢走到年长的研究员身边,他本就高大,缓步走来居然给人带来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卢彪见状慌了神,忙不迭地说:“金爷,您看我做什么,是他,是他放了沈大建的啊,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
金爷冷冷一笑,然后他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我有说什么了吗?”
“呃......”研究员脸涨得通红。
“告诉我,你跟了我多久了?”金爷伏下身子。
“三十六年了。”研究员眨着眼睛,不明其意。
金爷点点头:“那么现在大家听好了,卢彪此人,从现在开始不再属于特支编制,他的制服、特支分发的器具全部回收,交由丁刚强负责保管,以待今后分发给新人使用。”
“什么?”所有人瞪大眼睛。
“金爷,为什么?”卢彪苦涩地说。
金爷转头对他说:“你应该知道特支的规矩,诋毁同事是什么后果,要不是看在你做了几十年的份上,这些还都是轻的。”
卢彪忽然高声说:“金爷,凡事都得讲个理啊,我卢彪无愧于天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么开除我,于情于理也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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