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入这句话的深思中,但怎么也想不明白算命的说的最后一句“因为我”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又想,是否自己想多了,这只是算命惯用的故弄玄虚,故意用我的恐怖经历来营造气氛。但是这么想又不对,因为他并没有收我一分钱,那么他所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离开的时候,他在桌上放了一张黄色的纸条,或者说,这是一枚符咒,因为它的表面,同样用朱笔画了类似于应灵摄妖符的花纹,但后来我上网比对过,其上的图案和应灵摄妖符不一样,换句话说,这一枚不是应灵摄妖符,究竟是什么呢,网上查不到记录。
听唐文说,算命的离开的时候,正巧遇上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我省城的朋友,当得知我也是刚认识他时,告诫我说要少和这种骗钱的人接触。
我脑袋很乱,不想解释,也没有力气解释,只是小心把符咒放进口袋里,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
原本还想在省城里逛一会,唐文看我脸色不对,就陪我先回去旅馆休息,一直到街上的凉风吹来,我才感觉脑袋好受一些。
回去的路上路过售楼处,意外地被那位男客户叫住了。看到我们的出现,他惊喜无比,他告诉我们,经过检查,老婆精神上没有什么问题,目前正在静养,自己这次从医院回来是专程来道谢的。
男人也是个实诚人,见唐文不在楼盘,就一定要等到他来。
聊了两句我们知道,他老婆膝盖骨粉碎性骨折,下踝骨脱臼,但都是些外伤,相比丢了性命,那是好上了太多太多。
男人还说,其实到了医院没多久,女人就苏醒了,但是问起刚才的一切居然全不知情,好像直接断了片,也是够诡异的,连几十年的老医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病例。
我和唐文却不觉意外,因为我们都明白问题其实出在黑影上。
说着男人掏出一个厚厚的大红信封,目测至少万把块钱,一定要塞到唐文手里,见唐文不收,又要给我,我哪里肯收,连忙向一边躲去。
一来二去,还是阿杰出面,才让男人收回了好意。
顾客告诉我们,他叫做余力,他老婆是宋美娟,一定要加我俩的微信,说是认定了我们这两个朋友。
没想到余力还是个话痨,一说起话来完全不留余力,从他和老婆认识说起,一直说到了未来交房,堪称激情澎湃,我和唐文都不好意思打断他,最后还是接到了他老婆的电话,问他让买的水果怎么还不买来,才收住了话匣子。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留了我们的地址电话,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以后等老婆腿脚好了,一定登门道谢,到时候可不能再拒绝了。
我和唐文一起点头,要是不答应,以余力的牛脾气,还不知道要整到什么时候呢。
送走了余力,我和唐文相视一笑,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再一次路过路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强光探照灯把造桥工程照的雪亮,“哼哈”的口号此起彼伏,黑夜里,无数强壮的身影穿插来回。
走在路上,全然没有了昨晚的诡异,我忽然想到,相比于符咒等外物,或许实实在在的人气才是解决脏东西的根本之道。
今天的道路空旷了不少,一细看才发现三座高墙不见了,找到附近的一个建筑工人一问,后者回过身:“哦你说昨天的断墙啊,那是一幢老房子的一部分,昨晚上就拆剩下的,刚才全部拆掉了。”
我大致比划了一下,古宅的中心正是“禁”字和猫皮所在的区域,而现在那个地方,堆着一大堆建筑材料,那牛皮信封下面森森的白色东西,也就无从得知了。
我动容,仅三座孤零零的墙壁就有这样的蛊惑能力,那完整的老宅会厉害到何种程度,又是何人所建,可是当我再问建筑工人时,他摇摇头不知道。
如馨旅馆就在前方,唐文催促我赶快走,我也不想再打扰工人的工作,也就快步离开了。
明亮的探照灯照亮了地面的道路,也驱散了心中的恐惧,到达如馨旅馆的时候,我忽然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让唐文先回去房间。
路过如馨旅馆的前台时,我又瞧了一眼,还是不见李晓檬的影子,反倒是老板认出了我:“哦来了啊,414房间,已经续好房费了。”
我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刚要往电梯走,瞥见墙上的监控显示屏,想到一个事,又折回来:“对了,那监控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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