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向虞蒙道:“夫人,这位是我们这里的何管事。”
那何管事不待虞蒙发问,先微笑着开口:“夫人是担心我们这里的悦己汤价格卖高了?这个夫人大可放心,我们整个锦城都是这个价。”
虞蒙面色平静:“可我朋友两日前来买还是三百缗一副,怎么今日竟成了五百缗了?”
何管事神色丝毫不慌:“真是不巧,昨日刚通知涨价的,夫人要是前日来,也是三百缗一副。”
虞蒙心下一噎,当真没见过如此睁眼说瞎话的:“但我听说都城那里的灵枢阁卖的就很便宜,好像才一百缗一副。怎么到了你们这里,涨了四倍之多?”
何管事笑着摸了摸胡须:“夫人若不嫌舟车劳顿,可以去都城买,确实便宜得多。到了我们这里,一来运送费钱,而来碰上药材缺货,涨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虞蒙见他似乎有恃无恐,轻声一笑:“这药价不知宗家少主可知道?”
何管事不假思索:“自然是知道的。本店一应药材价格都是少主定下的。”
“哦!”虞蒙故作思忖片刻,“那我日后去都城见到了宗少主一定要问问他。”
何管事嘴角挂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笑:“我家少主行踪不定,夫人怕是难以见到了。我看夫人说了这许多,似乎也不像是专门来买药的,在下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何泰!”宗离域揭了帷帽,大步上前,冷声叱问,“你倒是说说,我几时定了五百缗一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少、少主?!”何管事看清面前的人,大惊失色,不自觉拿眼瞪向一旁的伙计。
那伙计也吓得心下一抖:这戴帽子的竟是少主?
自己一个分店小伙计,也就见过少主一两次,这回少主戴了帷帽遮得严严实实,又站得远,自己根本认不出来啊。
一时间,店里的客人伙计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朝这厢看来。
虞蒙见事已问明,便对宗离域道:“宗少主,我就不打扰您处理家务事了。等你处置妥当了,还请去客栈一趟给我一个确切答复。”
宗离域颔首,将帷帽递与虞蒙:“放心,我一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虞蒙便同云佩云倩出了异品轩。
三人正要上马车,忽见车帘从里面撩了起来,虞蒙惊了一跳,忙要向后退。
“是我。”荀起探出头来,伸出一只胳膊去拉她。
虞蒙摸了摸胸口,把手搭在他宽厚的掌心:“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声不响地过来了?几时过来的?”
荀起稍一用力把她拉上车,一把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勾唇轻笑:“这么不经吓?你也不想想荀家的马车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哼!”虞蒙别过脸去,努了努嘴,“你跑来做什么?不是在和展渡他们谈事吗?”
荀起略微粗糙的指腹柔柔地滑过她白腻如玉的脸颊:“谈完了事听说你跟着别的男人一声不吭地走了,我能不过来?”
虞蒙斜了他一眼:“那你既过来了,何不去看看我和别的男人在做什么?干嘛躲在马车里?”
“不是怕去了坏了你们的好事么?”荀起俯首,与她的鼻尖碰了碰,“夫人如此好计策,岂能让我给破坏了?”
虞蒙听了,脸上禁不住浮起笑意:“罢了,看在你帮我把宗少主请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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