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孚张口结舌:自己当时为了让父亲同意退婚,一时情急,信口开河说的话,想不到她竟然都记住了。
脸上不禁红了白,白了又红,终是羞愤难当,一甩袖子,疾步离开了。
白芍连忙抱着包袱追了上去,追到他跟前道:“世子爷,您的礼物。”
说罢,不管不顾地把包袱往赵子孚怀里一塞便返身跑走了。
赵子孚睨了一眼怀中用绸布包裹的礼盒,哼了一声,像是要发泄什么,拎起包袱用力一扔,直接扔进了道旁的树丛里。
方才白芍追出大门之后,虞濛便要转身回正堂。还不等迈开步子,便见一颗石子在脚边弹开。
她顺势望去,只见荀起从旁边的墙头闪身出来,轻飘飘地看着她,嘴角似有笑意:“干得不错!”
“你怎么还没走?”虞濛忽而满脸发烫:他不会一直在某个角落看着吧?那自己刚才对赵子孚说的那些话岂不全让他听了去?
荀起剑眉一挑:“说了我是专门来贺喜的。待会儿记得把饭送到屋里来。”
“什么?”虞濛不解。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白芍回来了。
虞濛心下一惊,再一回头,早已不见了荀起的人影。她暗暗长吁一口气。
虽然白芍是荀府的侍女,即便见到了荀起也不会多嘴多舌,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堂内,男女分席,中间用一道长长的屏风隔开。
荀太夫人坐在女宾上座,适才瞥见赵子孚跟随白芍出去了,直到白芍和虞濛都回了正堂他也没回来,便知定是虞濛把人打发走了,心下甚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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