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在案的男人抬起头,他直起身子才对走过来的青年问道:“如何,我要你调查的东西,怎样?”
青年走了过来,顺手一瓶罐装咖啡,然后回答:“那些人,都是跟着那失踪的家伙混的。没有一个是有正当职业的,有些是在酒吧或者夜店里做管事、有些则是在风俗店当中做外围,说好听点是安保、销售,难听点就是看门打手和皮条客。”
月城宫野接过咖啡,拉开拉环。
嘴中的烟,已经快燃到尽头,在前头拖着一条长长的灰,没掉下。
伸出手取下烟,碾在了旁边的烟灰缸中。
烟灰缸里,密密麻麻,全是烟蒂。
一旁桌面,则是一份份散乱的案件资料。
这是他的一个恶习,在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
平常不怎么吸这种伤肺的东西的他,就会不管不顾一支支、不住地抽起来。
因为,这能让他的头脑保持冷静。
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月城宫野问:“都没犯过事?”
“大事没有,小事倒有一些。这是我从警局的记录中找出复制来的。”
青年说着,又递过去一份复制文档。
月城宫野左手拿着罐装咖啡,时不时抿一口。
右手将复制文档放在桌面,原本的资料之上,开始翻看起来。
“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其中也有几个是猥亵的报案......”
青年没打算做个安静路人,口中开始简明说着文档里的大概内容。
文档不厚,只是对一些案件的例行记录,加上旁边有青年口述。
月城宫野倒也看得飞快,没多久就翻看完这些文档。
“这些案件,要么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要么报案的人,那些受害者们自己销案;
最后警局这边只能潦草结案....”
“虽然我也觉得有些怪,但或许是凑巧?!”青年说道。
“当年负责这些案件的人呢?”月城宫野抬起头问。
“当时负责案件的一些前辈们,有的已经退休,有的调往了别处。”
“而剩余还在警局的一两个我也问过,他们都说记不清,毕竟是几年前乃至于十几年前的小案件。”
“不过,有一个人,可能应该会知道这里面详情.....”青年回答道。
“警务厅厅长。”月城宫野看着每份文档下面的签名,点了点头。
当时,还没升上厅长的目修前辈,正是负责这一方面的长官。
而别人记不住东西,对方却不一定记不住。
单论能力来说,月城宫野自认不如对方。
那是一位在警校中,他就一直尊敬的人。
几年前被调遣来这里,知道了要和对方一起共事。
他也是感到了一阵与有荣焉的感觉。
“好吧,我去问问。”
月城宫野站了起来,喝光掉手里的咖啡,又将空罐子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我桌上的文件,你帮忙整理一下。
顺便里头我画出的一些信息,你也看一看,学一学,这对以后你单独破案有所帮助。
如果你有什么另外的发现,也可以做一下笔记,等我回来一起讨论。”
“是。”
警局中的老警员喜欢留一手,以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新警员的冲击。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所以,青年对愿意将自身破案技巧,把在警校中学不到的知识,认真传授给他的前辈,眼前的月城宫野,心中一直怀抱着感激。
......
他所负责的失踪案,月城宫野原本认为山崎组有着莫大的嫌疑,甚至是确定无疑的犯人。
但,前不久发生的事,女主人的.....失踪者家里的枪击案,却让他推翻了原本的想法。
走在警局的走廊上,除了碰到几个出来透气的人外,并不是十分热闹。
月城宫野想着那天,他赶往调查的情况:那些受伤的人,那个房间中装的警报器,那一个空的却能刚好藏在椅子下面的盒子,简直就像是为装一些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东西而准备的.....
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持枪的犯人要取走它?
取走的东西又是否和失踪案有关?
一件枪击案的发生,却使得原本的失踪案,扑朔迷离起来。
他不再认定那件失踪案,只是一件因伤情而导致的复仇事件。
里面应该有他所不知道,一些更为内核的东西。
他把两件案件联系到一起,又在细节之处找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于是就展开了新的调查。
空盒子里面的东西,那方面虽然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但在枪击案中那些受伤的人身上,月城宫野却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气味。
只有在黑色领域,与形形色色的家伙打交道久了,才能闻到的气息。
那些受伤的家伙,并非善茬,身上有股犯事后的味道.....
这没有根据,仅是直觉的判定。
但警察是不可以用直觉来办案的,所以他才继续地追查下去。
月城宫野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咚咚咚.....
“进来。”
里面传来了声音,月城宫野推门而入。
“中井警务长。”他立身站好。
在对面的座位上,是一个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着。
男人的身体有些发福,却是属于脂肪覆盖肌肉健壮的那种。
“是宫野啊,在警局中,你还是这么死板。”中井目修笑着打招呼,然后问,“你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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