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今儿早上在您门口捡到的。”吴昊毕恭毕敬地将信递给贺逐。
吴昊早晨去找贺逐议事,在门口发现了这封信,看四下无人,便捡起来,只见信封上工工整整写了“北怀王贺逐亲启”七个字,心下疑惑,只得交给贺逐。
贺逐昨夜的酒还未醒,瞥了一眼,道:“放那儿吧。”
吴昊再三犹豫,还是问了一句:“王爷,这信发现得有些蹊跷。属下怕里头藏了什么毒,还是小心为妙,不如先请郎中一验?”
“吴将军过于谨慎了,一封信而已。”贺逐这会儿头疼的厉害,也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一把将信封拿过来拆开,再将信纸展开,一气呵成。
贺逐眯着眼,读道:“今晚晚膳内有毒。”顿时瞪大了眼睛,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的确没看错,又转而看向吴昊,疑惑地问:“这莫不是什么恶作剧?”
吴昊挠了挠头:“这......属下也不知道啊。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爷还是应该警惕些。”
此时贺逐的酒醒了大半,脑子也清醒了许多,问:“你当真没看见送信之人?”
“属下可以肯定,捡到这封信时,只有属下一人在场。”
“那这写信之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贺逐坐到窗前,思忖了片刻道:“吴将军,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待今晚膳食端上来之前,将后厨所有人都抓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
“是,王爷。”
贺逐见吴昊领了命,却没有要告退的意思,便问:“你一大早来找爷,是有事要商量么?”
吴昊回道:“正是。前些日子王爷吩咐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做?”
“将你手下几个得力的旧部派过去管理。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得了贺逐准信,吴昊便前去办差。
贺逐闲来无事,便取出纸笔,回想着沈归晏的样子,为她画肖像。画了几张,始终觉得不大满意。晏儿双眸最是明媚,比春日里的山茶花还要令人惊艳几分。许是自己功夫还是不到家,画出来的美人始终有形无神。
如此消磨了一日光阴,便等到了傍晚用膳的时辰。
后厨来了小厮问贺逐是否可以用膳了,贺逐也不看他,只点了点头。这边吴昊已经带人将整个膳房围了起来,将里头大大小小的管事、厨子、丫头、小厮统统带下去,交给贺逐亲自审问。
贺逐躺靠在大殿主位之上,姿势慵懒,眼神不屑,说到:“怎么着?是本王来查,还是你们自己承认?”
殿下跪着的十几人皆默不作声,只盯着自己交叠在一起的手。
这时,将所有的菜品都拿去查验的吴昊阴沉着脸回到殿内,对贺逐道:“启禀王爷,这菜内......确实有毒。”
“哦?是何毒啊?”贺逐闭上了眼,脸上表情分不出喜怒。
“回王爷,是断命散。服用者......必死无疑,且无药可解。”
贺逐笑得阴柔:“快说吧各位,谁这么想让本王死啊?嗯?不说的话,你们都得死哦。”
其中果然有个小厮沉不住气,忙连滚带爬地从人堆中挤出来:“王爷,是我做的,您杀我一个便是,放过其他人吧。”他身后又钻出来一个老妇人拉拉他的衣角,他却并不理会,身子跪得笔直。
“你承认得倒是爽快。”贺逐闻言端坐起来,直直地盯着那小厮:“谁指使的?”
“半月之前,有个自称当今太子的侍卫的男人找到我,将这断命散交给我,说是待北怀王入府后半月再将毒下到北怀王的晚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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