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起出去吃?”桑泽佑提议。
“我是不介意。”原非欣然答应,左右他就是想找个人喝酒,多个人,还是小姑娘,何乐而不为呢。“别的了,我一会就回去了。”颜果拒绝了,她都听到了,他们要喝酒去,谁知道两个醉酒的人能做出什么脑残事了,她可不想过去给俩人收拾烂摊子。
“一起吧,完事送你回去。”桑泽佑想着她也没吃饭,吃过饭再送她回去,把喝醉的原非往代驾车上一丢就完事了。
颜果:老板都这么说了,拒绝好像不大好,跟着老板蹭个饭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去吃什么?总不会是下酒菜吧,算了,下酒菜也好,猪耳朵、花生米什么的。
“那麻烦了。”
“去换衣服,二......半小时出发。”桑泽佑说到一半想起来女孩子出门慢一点,多说了十分钟。
颜果比划了个OK又缩回房间去了,桑泽佑上楼了,原非还站在门口思考人生,今天明明他才是主角不是吗?桑狗就这么轻易地把哥们间排忧解难的酒局变成了约会,还是当着他的面,太狗了。
看着俩人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原非本来就挺难过的现在更塞心了,他摩挲着手腕内侧纹得那个红色的“W”,安静地好像尊雕像。
颜果从行李箱里挑了适合今天气温的衣服,橘色短袖背带短裤,短发散着太热,扎个小髻,出门前照镜子才觉得有点夸张,橘色短袖有点亮,显黑,但听到外面桑泽佑已经下楼了,只得抓过一旁的小帽子出门。
主要是她行李箱里合适的短袖都穿过了没洗呢,这个橘色的还是茶耳担心她去的时间长换洗衣服不够把她的衣服风塞进来的。
桑泽佑见到颜果的装扮眼前一亮,看惯了她黑白的搭配,今天黄色带青蛙眼睛的渔夫帽和橘色短袖,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很可爱。”
“谢谢。”颜果说不出夸他的话,只能说谢谢的时候甜一点。
原非就是开车来的,桑泽佑也没再折腾司机,坐着原非的车去往年今日都会去的那家居酒屋——午玫。
这家居酒屋的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因此开门时间是按照自己生物钟来的,在其他居酒屋正热闹的时候,这家已经打烊了。
听说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喜欢日本文化,喜欢居酒屋,但孩子还没等研究生毕业就意外去世了,夫妇俩拿着给孩子攒的钱开了这家居酒屋,把来这的客人当做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叫卫午玫,生前是原非的女朋友,今年,是卫午玫去世的第八年,今天,是她的忌日。
这些,都是后来桑泽佑讲给她的,若是提前知道,她定然不会为了蹭吃才打扰他缅怀心爱之人。
“伯父伯母。”原非撩开门帘的时候朝里面喊道。
店不大,因为店的定位也不是传统的日本居酒屋,不管是装修风格还是菜单,都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或许是抓住了居酒屋的精髓,或许是这种不伦不类反而是更好地本土化的结果,店的生意还算可以,符合老板夫妇的预期——收支平衡,毕竟这家店,主要是用来承载他们对女儿的思念和缅怀。
“非非来了,隔间备着呢,还和之前一样?”说话的是嗓门很大的老板娘,圆润的身材穿梭在狭窄的座位间,看着都担心磕到碰到。
之所以说是不伦不类,就是因为还隔了两间隔间出来,隔间不大,能容纳四五个人的样子,周围就是用屏风隔着的,撤下两件隔间中间的屏风,就能改成一间大隔间。
“我的那份一样,我朋友还带了朋友过来,他们的一会再点。”非非说着上前接过老板娘手里的抹布,帮她收拾之前客人留下的餐具。
“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先带朋友进去,老头子非非来了,上酒。”
进来要先脱鞋,桑泽佑有意放慢动作让颜果注意,把鞋放到鞋柜里才进去。
除了前两年原非是自己过来喝酒,后来都有叫桑泽佑一起,也不用桑泽佑陪着喝,就待着就行。
有个人在,听他抱怨,听他回忆,是一件很温暖的事,当这个人是桑泽佑的时候就更完美了,因为他摘了助听器也不会觉得自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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