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自曜央左胸迸发,凝棺锁替他挡下一击。雷牙鹫受了冲击,倒在地上呕出一口污血。
妋衣飞捷忙上前察看二人伤势。
见心月狐重伤至此,飞捷气血上涌,唤出长枪,一枪刺穿雷牙鹫的身体。
雷牙鹫回顾自己不算短的一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角色。
月老刚把心月狐带到月老宫,粉妆玉琢的小姑娘惹得众人好不喜欢,自己向她伸出手,她却吓得大哭。小狐狸长大了,出落得倾国倾城。她生性活泼,却始终同自己保持着距离。明明天界之中,除了师父之外,同她最亲近的便该是自己啊。
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拥有。
把断肠散撒进心月狐的汤盅时,雷牙鹫就知道自己病了,且病得不轻。
一想到心月狐喝下断肠散后的惨状,他又哭又笑。月老将汤盅打翻在地时,他心里不曾生出一丝败露的恐慌,只是遗憾。这个遗憾他抱了一万年,终于还是终结在今天了。
他扑腾两下咽了气,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仍盯着心月狐。
“司命上神如今连一只鹫精都不敌吗?”
飞捷抱起心月狐往九重天去了,他也知错不在曜央,但还是忍不住刺他一句。
“你别往心里去,飞捷他关心则乱……”妋衣一面检查曜央伤势一面说道。
“你回来了。”
曜央的声音好轻,妋衣突然有一丝慌乱,好像下一秒曜央就会羽化,而她留不住他。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天府宫。”妋衣搀起曜央。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曜央看着妋衣,他当真以为她会留在冉旭身边。
“说什么傻话。我答应了你舅舅……”
“如果不是天帝授命,你就会离开吗?”曜央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没说出口,总之他是没听见妋衣的回答,便失去意识了。
窗外雨打叶声。
妋衣端着碟糕点坐在房里,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对可奈吐槽北海口味太重了。
“对了,你帮我把这些交给宁凡,让他带给张四李三。”妋衣从尘墟中取出一箱夜明珠。“半箱应该能抵得上我输的钱了,别被诓了,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可奈将箱子拿了下去,房内又只剩妋衣曜央二人。
妋衣走到床边,发现曜央已经醒了。
“醒了怎么不说话?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吗?”
曜央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
“我传音飞捷,他说心月狐无性命之忧,你放心吧。”
“那就好。”
见曜央还是一脸惨淡,妋衣心想此番怕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对不起啊,我有负你舅舅的嘱托,擅离桃止,害你受伤了。不过你怎么不用铃兰找我呢?上回送吃的那种小事你倒是……”
“仙上要事在身,不好打扰。”
妋衣想了想自己去北海确实是办正事去了,便点了点头道:“算你懂事吧,不过往后再遇险境,定要告诉我。”
“冉旭……可还好吗?”曜央突然岔开话头。
妋衣心想,北海形势天帝有心压了压,曜央得消息怎么这么快?昔日战神耳目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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