妋衣跟在曜央身后,觉得他今日好生古怪,讲话怎的如此温和?难不成是闯祸了找我回去收拾烂摊子?
“曜央,你是不是捅娄子了,说出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此话何意?”
妋衣停下步子说:“你今日语气就好像欠了我二两银子还不起了一样。”
曜央转过身:“我平日不是这样的吗?”
“你平时凶巴巴冷冰冰的。”妋衣做出嫌弃的表情:“好像欠了我黄金万两不打算还了一样。”
“以后不会这样了。”曜央浅浅一笑,妋衣空荡的左胸腔内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风拂过,身体轻飘飘的。
飞捷到了天界怕落了虐待灵宠的口实,便将心月狐放了出来。
“你竟敢用缚灵网抓我,你等着,我要告诉师父,让他剪光你的姻缘!”心月狐化回人形揉着自己的手腕,在网中缚着都麻了。
“你私自下界你师父处置你还来不及呢。”飞捷不屑道。
“我可是妋衣姐姐带下界的,师父要是知道了她也脱不了干系。”心月狐知道飞捷与妋衣是好友便故意威胁到。
“妋衣才六千多岁,若非她天生神明,正经算起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您老没有两万岁也有一万八千岁了,还叫她姐姐你羞不羞。”
“你、你!”心月狐很是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的年纪,化回狐形扑向飞捷,撕咬起来。
飞捷从未想过自己堂堂天将会被一只小狐狸折腾得如此狼狈,所幸周围没人,不然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到了桃止山,曜央却没有往刻命司去,而是径直回了天府宫。
“今日你不用去刻命司吗?”妋衣问。
“你不是希望我能多陪陪你吗?”
看着妋衣一脸的疑惑,曜央递给她一张信纸。
妋衣接过信纸,上面的内容大抵是笔者自述对曜央芳心暗许,只是曜央忙于公务常常见不到他。归染与曜央有几分相似,所以自己常常跟归染说话。希望能多些与曜央相处的机会就好了。字迹虽然是跟自己的字迹很像,但是如此含羞带怯又流露情意的文风怎么看也不像自己的啊。
“这信上写的我独占了常与归染说话一条,那也是因为归染是天府宫内除了我之外最有人味儿的那个,你怎么会觉得这是我写的呢?”妋衣将信叠好递给曜央,挑眉道:“小司命这是沾染桃花了呀。”
“旁人对我有好感,你很高兴?”司命脸色有些不好看。
“自然啊,天府宫内左不过是千愿他们。如果他们动了情结出了自己的心脏,那终有一日我死了,他们也不会为我殉葬。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曜央不明白为什么妋衣永远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是性情超脱,还是无所留恋。
“虽然从身份上来讲是不太登对,就委屈你暂代他们情窦初开,少男少女怀春的对象吧。反正初恋一般也没有结果,有一日他们会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的。”语罢妋衣便催着曜央去修行,也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好像突然低落了。
躲在角落的千愿看见曜央从妋衣手中接过信纸,然后随手捻作飞灰,突然体验到一种未曾体验过的酸酸的情绪。
妋衣觉得这几日天府宫内气氛很是不对劲。
曜央向来冷淡就不说了,说好会温和一些的转瞬就忘了。宁凡好像因为在刻命司颇受曜央看重,被庞襄排挤得有些郁闷,这也算情有可原。可是千愿小可爱怎的也终日眉头微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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