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侍从匆匆进屋跪伏在地,等待吩咐。
“召陆喆来。”
陆喆赶到的时候,宋宁远仍坐在顾水鸳的房里,枯坐在桌边,眸中失了神采,似乎疲惫极了,手里把玩着一只微微泛黄的草编蚂蚱。
“主子。”
陆喆跪伏在地。
“她去哪儿了。”
宋宁远面无波澜,淡淡问着,但略显不耐地手指暴露了他心中的焦虑。
陆喆是个灵光人,稍加思索便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小两口,估计是闹别扭了。
“您不是撤了我么,今日我便没有再跟着顾小姐,所以......”
“我撤了你便不跟么!”宋宁远猛然一拍桌子:“你今日倒好生听话。”
陆喆一惊,主子一向温和,从未如此大动肝火。
他赶紧跪伏在地:“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宋宁远目龇欲裂,伸手捂住额头,沉声吩咐着:“去查探她与何人接触过,查明行踪,速来报我。”
“是。”
陆喆严肃起身,不敢再耽搁丝毫,起身匆匆去了。
宋宁远叹息一声,抬首看看天色,已然旭日东升,天色大亮了起来。
天知道他这一夜是如何熬过的。
“主子。”
一名侍从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跪伏在地。
宋宁远冷冷地看着他,并不叫起身,也不应答。
侍从终是咬咬牙,擅自开口:“主子,皇急召您即刻入宫一趟,您看您是......?”
宋宁远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草蚂蚱,起身向外走去:“更衣。”
初升朝阳照耀在太极殿金色的琉璃瓦,映射出绚烂的光辉。
宏伟宝殿的台阶之,宋宁远身着朱红蟒袍,一丝不苟地束着头发戴着金冠,目光和煦而沉静,丝毫也看不出已是彻夜未眠。
他气宇轩昂地拾阶而,一路所遇之人皆向他垂下了头颅。
宋宁远稳步迈入太极殿正殿,恭谨施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罢。”岐皇淡淡地。
宋宁远起身退至一侧静立,目光扫过身边郑将军和魏国使臣。
看见这二人也在殿,宋宁远便将此次召他进宫的来意猜了个大概。
“看来大皇子果然平安无事,真是可喜可贺啊。”魏国使臣笑着冲宋宁远拱拱手。
宋宁远微笑致意,并未言语。
郑将军亦笑道:“大皇子吉人天相,自然是遇难呈祥。”
“是是是。”魏国使臣点点头,笑呵呵地转向岐皇:“那么贵国与我国的联姻便可以继续了。”
岐皇面露难色:“大皇子虽平安归来,但伤及肺腑,只怕是不堪高配魏国公主了。”
“哎~”魏国使臣摆摆手:“岐皇说笑了,您瞧这大皇子气色多好,即便是受伤也无妨,咱们魏国如今天下归心,奇人异士多如牛毛,定会医好大皇子的。”
“可......”岐皇仍是犹豫。
“咱们公主久闻大皇子英名,早就芳心暗许,如今有伤便不履行联姻,至我魏国颜面于何地?”
“不若朕另选几名宗室子……”
“圣!大皇子的身份是宗室子能比拟的么?您莫不是如此轻贱魏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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