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连奉承的话都不会多一句,手中闪亮的一物奉给宋淮南,“这是属下从她尸体旁找到的。”
一根晶莹通莹的金钗,光滑得跟妖物似的,她修个倏一惊,这是贺橘枳的钗子。
“大人,大人。”忽然有一人闯入令内,气喘吁吁,头盔散乱,原来是手下左智明。
“有夫饶消息了!”
宋淮南一愣,跺步上前,双目灼灼的问道:“你什么?”
左智明传了一口气,“刚收到回城郡守来报,昨日西凉使节路过时,携带了一辆装载陛下礼物的车辆,那辆车及高过人,着实可疑。”
宋淮南聚蓦然地转身,吩咐道:“吩咐下去,即可准备马车,速去回城。”长安得令急急退下,宋淮南当即迈步出了房间,长安紧随其后。
连夜来得赶路,就算是人撑得住,马却撑不住,宋淮南坐在马上,地晕眩,身躯似是不属自身,斜斜的向旁倒去,“大人……”
一双胳膊适时将他拖起,他瞬间清醒过来,重新屹立马上,面前的长安焦急中带着恳切:“大人,您需要休息,您必须要休息。”
休息?他皱了皱眉头,他还有什么要休息,他已经没了退路,他必须将她给找回来。
他猛的一扬鞭,率先飞驰而出,长安和左智明面面相觑,旋即跃马跟上,浩瀚的队伍气势如虹,朝中雪岭塞外奔去。
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宋淮南只顾色茫茫,哪里有玉饶身影?
他的马仿佛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寒冷,磨蹭一下,突地停下不动。
“劣畜!”他狠狠地给了它一鞭子,那马抖了抖,仍然不动。
“大人,马受伤了。”长安上前,他这才发觉,这匹他素来最爱的大宛良驹果然受了伤,右前蹄沁出丝丝血,在雪,下映衬得格外触目。
宋淮南下了马,长安在马蹄下一阵摸索,道:“原来是被针扎住了。”
着,用力拔出马的物什,那马真是刚烈,虽然吃痛却不胡乱嘶鸣,长安从怀中取下药物,撕下一袍的一角,三下五除二将伤处上药并包扎好。
“咦,这是什么?”左智明拾起长安随手扔在地上的物什,方要仔细察看,却被宋淮南截手抢过。
那物什虽被马蹄践踏得不成样子,细察之下,仍可认出是女子的簪钗之物,针脚弯弯曲曲,还沾着那马的血迹。
宋淮南不动声色的缓缓看着,面色渐渐微白,猝然抬头,方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三人一队,这前后二十里,给我一寸一寸的搜。”他以袖心擦去珠钗上的血迹,先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然后再捂入怀中,似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旁的几个护卫都看呆了。
“禀告大人,那边的树林里有异象。”一位护卫禀告道。
离正道百步之距的树林里,果然有不同寻常的踪迹,遍地有着零零碎碎的绫罗绸缎,兵仞断木,零散十几具尸首,死去的马匹,显然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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