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波波臭骂一声,帮着我抬腿往李俊峰的脑袋上狠跺。
“怎么回事?”
“都散开!”
这时候几个穿制服的慢摇吧内保走了进来,费劲巴巴的将我和李俊峰分开,我气喘吁吁的指着李俊峰咆哮:“疯子,你记住我这句话,今年我指定干折你一条腿!”
李俊峰同样喘着粗气嚎叫:“逼崽子,有种咱们去门口!”
起初那几个内保并没有看到被钱龙捅了一酒瓶的那个光头,只是不耐烦的将我们分开,当发现那个光头躺在地上已经休克的时候,一个内保赶忙喊叫:“这帮人,一个都不准走,全都扣下来,我报警!”
刘洋直接摆摆手站到旁边吱声:“跟我没关系。”
“我也是路过的!”钮涛和程正龙也很应景的走到刘洋的旁边。
我拿身子挡住钱龙,压低声音说:“你快走!”
钱龙支支吾吾刚要说话,谢媚儿眼疾手快的搀住他胳膊往旁边拽:“老公,别看了,咱回家吧。”
等他俩消失在人群中,刘琪大声吆喝:“就是刚才那个小矮子捅人的。”
几个内保慌忙去找,但早已经没有钱龙的身影。
见到他俩安然离去,我大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剩下的人可没那么好的运气,直接全都被五大三粗的内保们反扭胳膊按倒在地上,包括李俊峰也没跑了。
几分钟后,慢摇吧的音乐停止,灯光也全都亮了,照的跟白天一样,内保们开始往外驱逐客人,没多会儿一大群警察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了进来,将那个光头抬上了担架。
一个剃着八字胡的警察皱着眉头问:“谁打架的?”
居然是白天刚跟我们在酒店碰过面的那个冉光曙。
内保头指着我们说:“他们!”
冉光曙表情严厉的摆摆手说:“全部带回去!分开审理。”
半个多小时后,审讯室内,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
一个上岁数的警察,还算客气的问我:“姓名、年龄、工作单位。”
望着刺眼的强光台灯低声回答:“我叫王朗,十八岁,无业,住在老城区”
警察公事公办的低头记录:“说说今晚上斗殴的经过。”
我想了想后,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我和同学聚会”
我隐去了王影被调戏那段,直接说刘琪找我麻烦,喊来李俊峰揍我,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想保护她吧。
警察又问:“捅人那孩子叫什么,你认识吗?”
我迟疑一下,摇摇头说:“不认识,根本没见过。”
警察皱着眉头说:“你再好好想想,慢摇吧里的监控录像显示,你们是一起进去的。”
我咬牙硬挺:“我真不认识他!”
警察抽了口气说:“我跟你实话实说,被捅的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人没事儿的话,钱可以解决问题,人如果有事,你作为从犯,就打算坐牢吧,你才十八岁,蹲十年二十年出来,想过会是什么样子吗?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有机会,戴罪立功,将来我会替你向法官求情的。”
明知道他其实是在诈唬我,玩心理战术,但我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降低几个分贝,再次摇摇头说:“我真不认识他。”
警察也没难为我,叹口气说:“你再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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