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再次应一声。
张星宇沉吟半晌继续道:“再有,就是我认为对方既然想整你,肯定不会只安排一场车祸那么简单,这玩意儿很考验人心的,至少换成我是你,我绝对是要弃掉袁彬的,可舍掉袁彬的同时,又很容易让其他人对你产生想法,不舍他,咱们这家公司的规矩将荡然无存,今天是袁彬,明天换成王嘉顺,再后天是李俊峰,你王朗有几个脑袋够判刑够扛罪,反正这事儿很矛盾。”
因为我不知道他后面要表达什么,所以没有吱声。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何况咱们现在的实力顶多算个小河坝。”张星宇咳嗽一声道:“我猜对伙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希望咱们内部乱起来,内部分裂,最轻松也最彻底,反正我如果是对面出谋划策的人,一定会这么打算。”
本身我想忍着的,可嘴巴实在没管住,直接发问:“你想说什么?”
张星宇沉声道:“我意思是谁的锅谁来背,规章是用来执行的,不是靠嘴喊的,你是头狼不是奶娘,现在也不是**十年代,义字当先就可以只手遮天,不用我说,你自己想想,你经历过那么多团伙,谁家大哥有事没事儿就蹲警局里接受教育?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习以为常,然后大家会养成你本该如此的想法,我的话说完了。”
我陷入沉默,半晌没有吱声,我承认张星宇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可让我下令我真做不到。
张星宇深吸一口气道:“替人买车是失误,买完车以后闯出来祸是失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错就是错了,我会继续想办法,但对方既然死咬这事儿,绝对不会只安排一个劳什子侍应生,我能吓趴下一个,总不能每个都吓哆嗦,这事儿终究还是得有人站出来扛的,你自己想想吧。”
我吐了口浊气再次“嗯”了一声。
放下电话,我思绪变得有些杂乱,张星宇的话确实引起了我的深思,我们这才刚和辉煌的人较上劲,已经暴露出各种不足,在经济实力不如对方,背景又没他们深厚的劣势下,我们自己还漏洞百出,这仗应该咋往下打。
“咣当!”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黄康摇头叹气的走进来道:“小朗啊,我刚才打听了几个律师朋友,你这事儿如果硬杠,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证据明显不足,而且还有伪证嫌疑。”
他话说到一半,我兜里手机又响了,我歉意的缩了缩脖颈后,接起电话:“怎么了哥?”
三眼压低声音说:“我通过咖啡店对面的咖找到了那个肇事司机的一点点监控画面,巧的是那小子肇事之前曾经在吧上过半个小时的,现在上都得实名制,然后我又用了点手段,挖出来那家伙的身份证。”
我看了眼对面的黄康,随意“嗯”了一声。
三眼接着道:“那小子是山城本地人,家住”
“有没有把握?”我打断他的话。
三眼自然明白,我的指的“把握”是啥意思,想了想后回答:“只要可以找到他家,我有把握让他自动自首。”
我咬牙说:“手段不计,方法不论。”
“最晚一个小时!”三眼斩钉截铁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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