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带有车厢的豪华马车,驶出了李婧婧的府第,驶向东郭彩霞的都督府。
车厢内,是李婧婧和她的三位小公。
三位小公的脸上,皆搽了上等的“美容霜”。
车声辚辚,李婧婧的一颗心,却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三位小公尽管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副生死离别的神情。其中一个小公还哭哭啼啼地说:“老婆大人啊,东郭彩霞可是一头吃不饱的母老虎!你就这么狠心,忍将吾辈送虎口?”
李婧婧一边在心中暗骂“贱人就是矫情”,一边装出了一副悲伤的神情,说:“把你们仨送给大都督,如同割了我的心头肉!但是,为了性命和前途,我只好忍痛割爱了!你们仨成了大都督的枕边人之后,还请看在咱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在大都督面前替我多说好话。”
三位小公皆把胸膛拍得震天响,皆声称要为李婧婧“多多美言”,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想:“等到我和东郭彩霞上了床,不进美言进谗言,务必要弄死李婧婧这个丑八怪!”
都督府到了。
李婧婧下了车,向把门的女兵塞了几颗“宝石”,满脸堆笑地说:“请向大都督通报一声,就说我李婧婧负荆请罪来了!”
一会儿,李婧婧听到了一声大笑:“李将军,久违了!”
笑声刚落,东郭彩霞就迎了出来。
让李婧婧感到惊讶的是:东郭彩霞不仅衣衫不整,而且赤着脚!
似乎看出了李婧婧目光中的疑惑,东郭彩霞拉住了李婧婧的手,压低声音说:“不瞒李将军:就在刚才,本座正要与一位小公,探讨人生的真谛,衣服尚未脱完,却听到你来了!本座惊喜之下,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了!”
李婧婧听了,不禁心中暗骂:“东郭彩霞真是恬不知耻,大白天就干这种丑事!”
但在表面上,李婧婧却是一脸的歉意:“末将来得不是时候,冲撞了大都督的好事!”说完,李婧婧向车内喊了一声:“都下来吧!”
李婧婧的三位小公下了车,他们皆是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齐向东郭彩霞拜倒:“参见大都督!”
东郭彩霞惊视李婧婧:“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末将没有别的意思。”李婧婧满脸堆笑:“这是末将孝敬大都督的礼物,还请大都督赏脸。”
东郭彩霞显出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向李婧婧的三位小公说:“三位帅哥,抬起头来,让本座鉴赏一下!”
李婧婧的三位小公抬起头来,在仰视东郭彩霞的同时,大抛媚眼。
朝着三位小公的脸上看了片刻,东郭彩霞把目光转向李婧婧,她的神色变得庄严,语气也是大义凛然:“李将军,本座向来廉洁奉公,是守法的楷模。你送我礼物,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东郭彩霞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压得李婧婧晕头转向。
细思东郭彩霞的神情变化,李婧婧恍然大悟:“东郭彩霞这厮,听到我要孝敬她,原本兴致勃勃。等到看清了三位小公的面貌,却像变色龙一样,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早已玩腻了我的这三位小公!对待男人,她向来喜新厌旧,哪里像我这么专情?”
想通了“真相”,李婧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东郭彩霞以严厉的语气,向跪倒在脚下的三位小公叱道:“立即滚到车里,老老实实地呆着!谁要是耳聋,本座割了他的耳朵下酒!”
李婧婧的三位小公吓得屁滚尿流,如飞一般逃上了车。
就在李婧婧不知所措的时候,东郭彩霞拉着李婧婧的手,向府内走去,笑道:“李将军,本座有陈年佳酿,咱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在客厅坐定,有位女仆跪在了东郭彩霞脚下,给她穿上了鞋袜。
东郭彩霞把管家鲍蕾招到了跟前,吩咐道:“难得李将军上门做客,酒菜都要最好的!另外,立即派人,请这几位将军过来!”她随口报出了几个名字。
在喝茶的时候,李婧婧郑重向东郭彩霞道歉:“大都督,前些日子,您与高冰那厮打擂台,末将不知被美酒蒙了心,还是被帅哥迷了窍,竟然站错了队!末将实在是痛心疾首,后悔莫及!也辜负了大都督的栽培!”
东郭彩霞哈哈大笑,道:“李将军啊,本座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李婧婧的脸上堆起了笑:“大都督的故事,一定很好听的!”
东郭彩霞讲了下去:“在一个尼姑庵里,住着一个老尼姑,一个小尼姑,还有一个不老不小的中尼姑。老尼姑是师傅,中尼姑和小尼姑是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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