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订,凌晨4点替换】
见好就收,柳茹月抱拳道,“沈夫人,夜已经深了,我家孩子也困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劳沈夫人陆大人宽宏大量、容我胡闹了,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翟宁过来帮忙,看着马骞,恨不得揍他一拳,这样的人太无赖了。
“马公子靠自己本事见不着仙儿姑娘,何必来为难十娘,十娘是钱比你家多了,还是比你更有才华了?”翟宁放下抱着的酒缸,不屑的打量着马骞。
被揭了老底儿,马骞面有些挂不住,对翟宁比他强壮许多、毫无美感的身躯,肚中怒火一瞬间就熄灭了,“我是纨绔嘛,我文章不行,让比作画,我肯定能赢。”
“我爹自己还要养外室呢,哪儿有银子给我找仙儿姑娘,若不是他的银子被那些女人吸干了,他找仙儿姑娘也不会带我的。”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柳茹月和翟宁对视一眼,没成想这纨绔还能代代相传呢。
这人耍赖呆在食肆里没什么,柳茹月就担心这些画作里有艳画,不小心被别人瞧了去,引人闲话,“马公子不必难过,说不定哪日,芸瑛坊就改成比作画了呢,你回去潜心画画,只要画得好,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了?”
“借你吉言。”马骞想想也是这个理,收拾好画卷,抱着离开了食肆。
哭笑不得的两人又各自忙碌了起来。
这期间,来订餐的人也不少,不过年夜饭这活儿,柳茹月却一家都没有接。
就在这时候,来了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他抱拳对柳茹月道,“十娘生意兴隆啊!”
柳茹月放好手中抹布,看着来者陌生的样貌,礼貌一笑,“您是?”
来人回礼道,“我叫钟敏,是粤西商会的人。”
粤西,柳茹月心里紧了紧,这人不会是来探她老底儿的吧。
不敢露出异样,柳茹月用粤西乡音重新打了个招呼,“原来是老乡,钟大哥有何事?”
人在他乡,闻乡音倍感亲切。
先前还不确定的钟敏此刻对小道消息更加确定,也露出了对自己人的笑容,笑得更真诚道,“是这样的,快要过年了,各个商会都会举办各自的聚会,听说十娘正是我粤西人,所以我特意来邀请十娘参加我们粤西商会的聚会。”
“出门在外做生意,很难回到故乡,在京城做生意多有艰难,作为同乡自是应当互相帮扶才是,出门在外靠朋友嘛。”
钟敏言辞真诚,目光殷切,“这过年了,大家聚在一起吃些家乡特产、对对山歌,也能一解思想之愁,你来感受一下,若是对粤西商会感兴趣,也可以经我介绍加入商会,将来在京城,所有粤西商人就都是朋友了。”
自己苏碧君的身份,是假的,但钟敏当真了,柳茹月也不能现在就拒绝,避免将来有人怀疑她身份的时候,拿此事来当作佐证。
聚会可以去看看,但加入商会的事情,她还得再考虑考虑。
出门在外靠朋友,这话不过听着好听,柳茹月不会当真的。
不排除有商会的确能帮助新来的人极快熟悉新地盘,但同乡能帮助的事情其实很有限,不过是帮忙断一些同乡相似生意的矛盾,与别的商会生意冲突了,大家好抱团去“讨”道理。
一世跑镖的时候,柳茹月见过商会之间打架的事,不会真把这些生意人当作和气生财的儒商。
商会内部也不是无理由的帮扶,是要交会费的,相当于保护费。
她是一个女人,势单力薄,加入商会交了会费就能换来这些男人的帮助和呵护?
柳茹月不信。
商会是能提供经商机会,可是她开一个食肆,也不往外扩张生意,并不需要什么商机。
至于帮助?
她到京城来也不是一天两天,食肆一开就搞出了不小动静,虽然传不到贵人耳中,但做生意的人多有耳闻。
先前酒坊不卖酒水给她的时候,粤西商会的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看他们当时就来帮她。
反倒是现在莺歌说十娘的同乡会酿酒,这些人就找来了。
这人,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带着目的来的。
“谢谢钟大哥好意,商会的聚会我多有向往,只是不知是哪一天,不知与客人们订餐的时间撞了没有。”
钟敏庆幸的摸了摸胡须,“应该不会撞,我们聚会在晚,腊月二十八。”
连她晚不会去别人府里做菜的事情也知道,钟敏对她做过调查,柳茹月敛了心思,这次聚会她原本也没想拒绝,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去一趟的,这关乎着将来苏碧君这个身份坐实的关键。
柳茹月欣喜的应下,“太好了,好久不曾喝过家乡的瑞露酒了,商会里应当有贩卖瑞露酒的同乡吧,到时候我可要畅饮一大杯。”
一丝尴尬划过钟敏眼眸,他装作没明白柳茹月话中的意思,“那是当然,我们聚会怎能不喝家乡酒,到时候还得靠十娘做一些家乡小吃来下酒呢。”
这户籍是莺歌早就准备好的,在路用废了一张户籍,只剩苏碧君的还能用。
这粤西,柳茹月一世也只是走镖路过了而已,桂林郡豆腐乳也是在那里学会的,其他菜,她跟着楚阡澈吃过一些,确也不能保证样样都能做出符合本地人吃的“家乡味”。
但拒绝做菜会招人怀疑,外人都知道她最擅长做菜,柳茹月只好做了个铺垫,正好了应了她早就想好的身份说辞,“我也没旁的本事,做吃食还算勉强,承蒙钟大哥看得起,这下酒菜啊,十娘肯定要做两道。
不过,我幼时就随父离开家乡,四处漂泊,虽家父不忘教导我做家乡菜,但味道并不正宗。”
钟敏一副关心的模样,“哦?十娘并未在粤西成长?”
柳茹月点点头,“毕竟要生活嘛,还好中途家父也带着我回过几次村子,急急忙忙扫了坟,见过一些村里老人,我会的家乡菜还是阿婆婶子教我做的呢,只是在外漂泊也不常做。”
露出一抹苦笑,柳茹月感怀的说道,“天南地北的菜我都学了一些,反倒是家乡菜做得不正宗,到时候钟大哥可别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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