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更是惊诧,族姐和崔祯竟到了这种地步。
崔渭也愣在那里:“大哥在说些什么?有事也轮不到大哥去受罚,这些年崔氏都是大哥在支撑,大哥出事崔氏就全都完了,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了……母亲说的对,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
方才大哥提及的一切,希望大家不要外传。”
崔渭说完发现崔祯没有应声,于是膝行几步到了崔祯面前:“大哥不为别人着想,也该想想大同那些将士,大哥出了事,那些将士也会被牵连,也许会有人趁机兵权更替,许多人会从此不得重用,他们何其无辜?大哥不能去盘算这一步……这件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
崔祯站起身正要说话,只听一声惊呼,拔步床上的赵恭人从上面掉落下来。
“恭人,恭人,”管事妈妈惊呼,“快……请郎中,恭人伤口又淌血了。”
林太夫人惊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管事妈妈将屋外的下人喊进来,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将赵恭人重新抬回床上。
“恭人晕厥过去了。”管事妈妈又再惊呼。
郎中再次被请进了内室。
林太夫人吩咐:“大家都出去等吧,好让郎中仔细诊治。”
在外间里坐下,所有人沉默不语。
不知谁才能打破这宁静。
“顾大小姐,您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拿的?”
管事惊呼声传来,所有人向顾明珠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明珠手中多了一支白玉花簪。
赵恭人身边的妈妈快步走过去:“这种玉簪精贵得很,摔在地上可就完了。”
林太夫人此时正心烦意乱,听到这话皱起眉头:“不过就是个簪子有甚惊慌?”
赵家管事妈妈向林太夫人行礼,发生了这种事,寻常物件儿她也不会在意,只是这玉簪……
赵家管事妈妈道:“这玉簪是今年初恭人生辰时,老爷请匠人打的,恭人平日里很是喜欢,恭人如今这般模样,奴婢是怕再伤了恭人的心。”
顾明珠没有将簪子递给管事妈妈,反而从椅子上跳下来,拿着簪子在屋子里跑起来。
“珠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白玉花簪上。
最终林夫人开了口,顾明珠这才停下脚步,将手里的白玉花簪递了过去,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将那簪子看了清楚,等到朝廷来问时,赵恭人也就无从抵赖。
管事妈妈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花簪出自林寺真之手,将来也会成为证词。
这种贴身之物,按理说管事妈妈不敢张冠李戴,否则很容易露出马脚。
真的是林寺真送给妻室的话,另外那套更为珍贵的头面被汪道昌送给了住在东大巷的女子。
那女子与林寺真有没有关系?
顾明珠看向内室,听到管事妈妈呼喊赵恭人的声音,再看看缩在那里的林润芝,心中慢慢生出一股难言的滋味儿。
也许……赵恭人珍视的物件儿,不过就是别人的边角余料,这件事揭开之后,不知赵恭人会怎么想?
崔祯看向林夫人:“我将姨母和表妹先送回顾家,有些话我还想与姨母说。”
顾明珠从椅子上起身,她很想知道,崔祯是准备说服母亲忘记今日之事?还是另有思量?这对后面的案子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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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事,二更不了了,所以奉上长章,明天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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