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完全没有猜到子婴会这么做,后背一大力袭来,面部朝下从近八米的蓝关上坠下。
弓箭手的脑袋像一颗西瓜,崩裂流红,连抽搐都没有瞬间化为一具死尸。
“子婴,你干什么?!”其他将士大惊,弓箭对准子婴,离的最近的箭头几乎触碰到子婴的脸。
“有胆子就射寡人,没胆子就放下,不然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子婴淡淡的指着关下的尸体。
将士们交换了一下颜色,终于还是放下了弓箭。
“寡人的手快了些,爱卿们随意处理尸体吧。”子婴说着继续前行。
子婴进入关楼前回头望了一眼,赵成与杨辰手持长戟狠狠戳着那巨残尸。
一阵酒气传来,子婴转头看向关楼内,三十多岁的儒生模样的男子和六十多岁的醉酒老者坐在西侧同列的桌子上饮酒,正北与正东方向没有人居坐。
子婴径直走到正北侧的桌子旁坐下,冷声呵斥,“蓝田关的关楼是留给你们喝酒的吗?”
“你是什么人,敢打扰老夫的雅兴?”老人眯着醉眼不悦,“刚刚外面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因为你啊?”
儒生拱手道,“楚人陆贾见过秦王。”
没等子婴回答,老人挺身痴笑,“秦王?子婴?哈哈,那老夫也得行礼不是。”
老人把脚放在桌案上,像拱手一般弯曲。
子婴不屑一笑,“郦食其,刘邦没往你的帽子里撒尿吧?”
老人一愣,酒劲消散了半成,“你认得老夫?”
“郦食其,陆贾,不是就二位一路劝降,这才让刘邦连过了五关的吗?这么大来头的两个人,寡人怎么会不认得?”子婴冷笑道。
子婴最早时还想着咸阳若是守不住便投降刘邦,没想到和刘邦的亲信第一次见面如此不愉快。
郦食其本是魏国人,早年也是一届儒生,酷爱读书又关心七国的局势,魏国灭,沦为魏地陈留门吏,从此改儒生为狂生,直至刘邦伐秦路过陈留,郦食其年老改掉了些狂气,自此跟随刘邦。
“老夫魏人郦食其见过秦王。”郦食其放下脚拱手道,他对庸才素来不屑,子婴能认得他自然不可太无礼。
子婴轻笑,“郦老先生谦虚了,你应该说是陈留望族郦食其,祖上郦庞是陈留始祖,郦蟠又是第七代陈留候,何必非要以亡了的魏国来自称。”
郦食其如此自称,不过就是为了师出有名,一代狂生说到底是绝对不甘心隐藏豪门的身份的。
“哪里,哪里,陈留也是魏地,魏国亡了老夫心中不舒服啊。”郦食其看似忠厚的笑道。
“寡人素问郦老先生精通国势,郦老先生此次来蓝田关劝降,是不是认为我大秦国势衰微不可一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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