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峰眼神中透着不出的凄凉和悲伤,那张与青年一般无二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沧桑,这样的夜祁峰,白弱溪是第一次见。
想着这二月正下着鹅毛大雪,夜祁峰又把这身边的宫人全都撤了下去,她真是庆幸今日自己来了,否则真不知道她这位父王,今夜会不会把他自己冻死在这,杀伐果决的夜国国主死因是宿醉屋外冻死的,这要传出去整个夜国的脸怕是就丢光了。
“儿臣遵旨。”白弱溪嘴上着遵旨,但转身便到了台阶上捡起那地上的披风,抖了两下,递到了夜祁峰面前,“二月寒,还请父王保重身体。”
夜祁峰结果披风也不穿上,就只是放在一旁接着喝了口酒,无所谓道,“不碍事,这酒烈,喝了暖和着呢。”
白弱溪也不再什么,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抓过桌上一坛未开封的酒揭开,也学着夜祁峰的样子灌了一大口下肚,虽这些年是把酒量练出来了,但喝这么烈的酒还是头一遭,感觉胸口和胃里一阵灼烧感,“咳咳,果真不是一般的烈。”
“哪有一个姑娘家如你这般喝酒的,这些年的规矩怕是都白学了。”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
“父王教训的是。”白弱溪别撇嘴接着又声嘀咕道,“父王不也一样?”
“你什么?”夜祁峰虽年纪大了,但耳朵却很灵,自然是听到了女儿声嘀咕的话。
“回父王,儿臣刚刚是,儿臣都是以父王为榜样的。”虽这些年来,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无论白弱溪再如何任性,夜祁峰也从未真正发过怒。
“冥儿,你可会怨父王?”夜祁峰语气虽是疑问,但内心却是肯定白弱溪在怨自己的,其实夜祁峰也在怨着这样的自己,若不是当年自己的一时大意,又怎会落得如今,是他对不住她们母女,想到这儿,又饮进一大口酒。
“现在不怨了,儿臣理解,父王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儿臣,也一直都在逃避母后不在聊事实吧?”几年前的白弱溪会怨,但现在的她已经释怀了,虽每次见面就三两句话,但白弱溪看的出夜祁峰一直都很关心着自己这个女儿,而夜祁峰私下让人对她的暗中保护,她也都知道。
“是啊,逃避了这么久,现如今终于快要解脱了。”有些微醉的夜祁峰这句话时候显得格外轻松。
“父王可是想母后了?”白弱溪不太明白所谓解脱的意思。
“想啊,真的好想,冥儿,你可知道你母后当年……”夜祁峰讲了许多关于慕菁菁的事,最后着着便靠坐在凉亭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也想。”白弱溪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她也好想见一下,好想知道那个活在他们话语中的,那个活在画像上优雅而高贵的,自己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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