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安城中,募兵处门口。
初春的时节,街巷里的树都发了芽,但空气中还残存一丝冷意。街巷中段募兵处的一个军官坐在桌前抬手,对着料峭的春寒打了个哈欠。
桌前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军官低头看了看摆在面前从早上空白到现在的纸,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说明军官不敬业,也并非灵安城的百姓都很怕死,只是距离募兵开始已经过了七天时间,该来的也来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两天人很少,给人的感觉十分冷清。
军官抬眼打量了一下街道上冷清的人群,摇了摇头,准备趁着现在没人好好睡一觉,补补精神。
军官趴在桌子上,深深打了个哈欠,眼前阳光忽然被阴影挡住,军官对着阳光抬头,看到了面前一个背着光站着的少年人影。
“从军的?”军官抬头挡下透过人影边缘的几缕刺目阳光,开口问道。
“嗯,对。”那人点头。
“哪里人啊?”
“城外山里猎户。”
“猎户?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苏。”
“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了。”
军官点了点头,在纸上最前方写下名字,抬手指向屋里。
“那边,进门右拐,去测一下身体情况。”
桌前的云夙点了点头,转身越过不停打哈欠的军官,准备进门去。
军官指点完路,偏头继续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觉,突然看到云夙腰间一物,怔了一怔。
“诶,等等,少年。”
云夙立住,扭头看向军官。
“少年,,你这刀哪来的?”军官眼睛微亮,指着云夙腰间。
“是我父亲的,他曾经是北军一员。”云夙回道。
“哦,”军官点了点头,听到云夙是袍泽后人,眼神柔和了几分,声音也多了几分善意。
“不错不错,少年郎,进去吧。”
军官摆摆手示意云夙自己进去。
云夙点了点头进门,院中几颗槐树已经抽芽,树下站着几个身穿甲胄的人。
“嗯?又有新人来了。”一个校尉模样的人看到了云夙。
云夙听到声音,抬步向几人走过去。
“少年,你是来从军的吗?”
那人看着云夙年轻的脸颊,再次确认了一遍。
“对,我听说北军招军,就来从军。”
云夙老实回答。
这两天参军的人数寥寥无几,校尉有些太过无聊,又见到眼前少年年纪尚轻,就起了几分闲意问道:“少年郎,战场上刀剑无眼,看你样子还没有妻室吧,你不怕一去不回,没能留个后?”
“家里已经没人了,我不怕。”
云夙回应。
“哦。”那人点点头,注意到了云夙腰间的北军制刀,轻咦一声。
“少年,你这把刀从何而来?”
云夙低头看了一眼,回道:“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
“你父亲也曾经是北军?”
“是,在和梁国交战时死了。”云夙声音稳定平静回道。
校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少年肩膀以示安慰。
校尉身旁的一名士兵见校尉只顾说话,便轻咳一声提醒道:“大人,是不是可以审核了?”
校尉点点头,抬眼看着云夙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苏。”云夙应道。
“嗯,跟我来吧,云苏,我见你既然是佩刀而来,想必也是会一点刀法吧?”校尉边走,一边向一旁云夙问道。
“学过一些。”云夙老实回应。
“嗯,行,就在这边吧。”校尉说话间走到一处空地停下身,看向云夙。
“你说你会几手刀法,就在这里耍一下吧,,,不过,这这不是考核的一项,我是想看看少年你的实力如何,要知道此次出军并没有多少时间训练,很有可能会直接对上草原人,如果你没有点保命的功夫的话,很可能会葬送在战场上。”
校尉沉默片刻,因为云夙是袍泽后人,他自然对云夙有了几分好感,此时出声提醒一番,也是不愿看少年白白葬送在战场上。
云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拔刀出鞘斩出,刀法纯熟老辣,一看就是有了几年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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