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板娘没料到她会在客人正多的时候闹这么一出,于是她言辞拒绝了林梧秋的请求。
“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我去?”
“就因为你这个月告假太多了,小秋,我让你来这里不是让你任性的,也不是让你来赖着我养你的。”
说是这么说,老板娘的心里想的却是不想再让她接触到与那件事相关任何人或事,所以她故意将说话的语调严厉了几分。
她当做孩子保护着的小秋,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一点委屈的。
“老板娘,”见老板娘态度那么坚决,林梧秋语气略带恳请地说道,“这件事终究与我脱不开关系,这是需要我自己去面对的。”
话说的是没错,老板娘低下头,默不作声。
“所以,还是让我自己去面对吧。老板娘你放心,我已经想开了,不会有事的。”
林梧秋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子铺,向着王之言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只是几日前,这次来却仿佛过去了好些年头一样,连站在门口的心境都不同了。
林梧秋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鼓足勇气上前轻扣了几下大门的把手。
然而半天无人应门,林梧秋心生疑虑,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她将耳朵凑在门边趴在门上,想偷听一下屋内的动静。
吧嗒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趴在门上的林梧秋一个趔趄向院子里倒去,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陌生的气息将林梧秋团团包裹住,吓得林悟秋心跳都快了几拍。慌忙间她抬起头想要看清这身前的人是谁。
然而那人却着一袭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衫,头上的帷帽垂下来的黑色薄绢挡住了脸让林梧秋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林梧秋迟疑地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林梧秋的认知里,黑衣男子的扮相就是杀手的扮相。若不是听到了屋内王伯招呼她的声音,此刻她都要开始担心王伯他们的安危了。
那黑衣男子闻声低下了头,像是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然后他将林梧秋小心地扶了起来,就这样一句话未说便只身离开了。
林梧秋狐疑着看着远去男子的背影,明明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对此她不想再做过多的追究,心想着当务之急是先探望王之言的爹娘,于是便带着疑问转身向着里屋走去。
王伯带着林梧秋进了王婶婶的卧房,此刻的王婶婶正双目紧闭一脸憔悴的躺在卧房的床铺上,王伯则和林梧秋并排安静站在床边。
正如先前包子铺的那位客官所说,王伯原先的黑发此刻已是一片花白,显得他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他走上前轻轻拍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王婶婶。
“醒醒,你看看是谁来了?”王伯轻声唤着。
王婶婶缓缓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到了正站在一旁的林梧秋。
“原来是小秋啊,”看见林梧秋的王婶婶眼睛亮了一下,但接着又暗淡了下去。
像是一开始见到昔日恩人的惊喜,又像是接着想起往昔不堪回首记忆的失落。
她强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从进门到现在夫妻二人都对那件事矢口不提,甚至没有一分想要责怪她的意思。
林梧秋见到二人现在对她的态度心里更是难过了。哪怕他们是指责她,打她她都不会介意,唯独这样宽容的对待她,却让她难以接受。
她扑通一声扑在了王婶婶的怀里连连说着对不起,说这都是她的错。心中的泪水也终于难以控制,崩溃决堤。
“小秋,”王婶婶将她扶了起来,此刻已经知道了真相的她也是泣不成声,她说:“不要再自责了,既然之言已经走了,我们再难过也没有用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王婶婶告诉她,既然救她是王之言自己的选择,那么他们一家便从来没有想过要怪她。
只不过心伤难愈,王婶婶这段时间实在是无法面对林梧秋,不是厌恶,而是每次一见到林梧秋,那段她还没有接受的事实便又会再一次涌上脑海。
王婶婶告诉她,不要再拘泥于过去了,大家从没有想过要怪她。
她只是一个被无故牵扯进去的孩子,却就这样被迫陷进了自责的漩涡。
后来林梧秋念及到王婶婶的身体,只在卧房内稍作停留了一小段时间便同王伯一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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