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那请来的郎中八成是游走在江湖间行骗的江湖医生,他们的存在从不是为了行医济世,只要钱到手了,能不能医活都无所谓。
林梧秋躲过了胡渣客官扑救命稻草般向她抓过来的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家在哪,带我去吧。”
林梧秋又一次向老板娘告了假,跟着胡渣客官去往他家的时候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一上午她又会被扣掉多少工钱。
胡渣客官的家不大,一家三口住在小小的一间土坯房里,那房子单从外面看就给人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按这样的家庭情况来看,早上买包子应该也只是为了求林梧秋帮忙而找的的借口罢了。
小姑娘目测只有四五岁的年龄,小脸红扑扑的躺在隔间简陋的草床上安心的睡着。
“她发烧几天了?”林梧秋问。
“三天。”胡渣客官回答的时候看着小女儿的眼睛噙着泪水,小声嘟囔着爹爹真没用。
林梧秋想,现在正是冬春相交之际,小孩子身子弱染上风寒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仅凭现在的医术水平要想治愈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于是她拿来了纸笔凭着记忆给她开了个方子。
“你拿着这个方子去药房给她开药,每天给她服两剂,被子捂好了别让她着凉,大概三四天情况就能转好。”林梧秋说着,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胡渣客官。
“真是太谢谢您了林姑娘,您真是像外人所说的那般菩萨心肠,要是这药方能医好我的小女儿,您要什么我都给您,哪怕砸锅卖铁……”
“好了好了,”林梧秋说着扶起了眼前这个快要给她跪下了的男人,“我不需要什么报酬,举手之劳而已,都是我自己的意愿。”
十九岁的林梧秋被一个目测有三十岁的男人这样敬称着,也不知该是喜是忧,只得赶忙扶起面前这个给她鞠躬浮夸到快要跪下的男人。
忽然间屋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林梧秋闻声赶出去看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听说了吗?皇宫内最近上任了一位国师,这两天告示都贴满京城了。”
“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吗,我还听说这位国师好生厉害呢,这才刚刚上任就成了皇上的心腹。这来历也是不明,整个京城中竟无一人知晓他的身世。”
林梧秋刚刚踏出门便听到了一旁路过的庶民闲谈,双双奔向了不远处人满为患的告示栏。
“又是和新来的那个国师有关的事吗,这两天可是在在这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同样赶出来查看情况的胡渣客官附和着。
“是啊。”
这件事这些天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留言都是偏贬义方向。好歹是一代君王,怎么能糊涂到来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来做自己的心腹。
来来回回这些事让林梧秋从辰时忙到了巳时,回到包子铺的时候老板娘已经独自一人忙过了午饭时间,正坐在铺子里的长凳上解决着卖剩下的包子。
“你回来了,”老板娘举着手中吃到一半的白面包子招呼着她,“正好这包子还没凉呢,快过来吃吧。”
林梧秋欢喜的跑到坐到桌前吃包子。此刻包子铺内蒸笼蒸包的烟火气息还未散尽,更是勾起了她的食欲。
“快吃吧,”老板娘说着专门挑了几个包子放在林梧秋这边,“今天你有口福了,卖剩下的这几个肉包归你了。”
林梧秋在禁不住在心里发笑,心想着老板娘可真会说笑,这样看似巧合的口福怎么能每天都有呢。
徐记包子铺京城名吃的称号不是白拿的,老板娘做包子的手艺可谓是一绝。
一笼蒸包,十里飘香。外人看来纵使林梧秋的身份给小店带来了不少名气,却也终也抵不过老板娘本身精湛的手艺。
“老板娘,”林梧秋嚼着肉包说道,“我今天去帮小姑娘开药方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官兵贴告示,皇宫中有新国师了呢。”
“我听说了,刚刚在店里吃包子的那些顾客聚着堆的讨论这事,中途还有好几个抓着吃到一半的包子就跑到大街上看告示去了,你说笑不笑人。”
林梧秋听罢噗嗤一笑说道:“你说这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他的心腹。”
“嘘。”老板娘示意她禁声,叫她安心吃包子。
林梧秋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又忘了,在这个年代言行谈吐是要绝对小心的,哪怕是在家面对亲人,不该说的话也一个字都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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