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我对他的形容不太满意,什么心狠手辣的小实习生。
沈亦云笑笑,“后来,我跟着宾运去了负一层,又看见了你。”
“然后呢?”
“然后,就都是你。”
我被他话说的一愣,我的确参与了他所谓的后来。我茫然问他,“你有没有想过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可能真的挺重要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选择了宾运。”他笑,无所谓地样子,“所以……”
后来领导的一个月视察结束,三中重新恢复了没有同桌的惯例。
又过了小半个月,邵菁发现自己怀孕了,因为宾运在最后摘下了套。
邵菁无可奈何,在学校请了长假,她不是没来找过沈亦云,她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是不是之前那次打的你都关机了那次?是她打的?”我想起他当时那句话,——是欠债了。
“是。”
原来是情债。
沈亦云垂了眼帘,情绪都藏进眼底,他轻又缓的叹了口气,“可惜我没听到,我不知道她怀孕了。”
“怎么?你想让她生下来还是带她去打胎?”我睨了他一眼,也叹了口气,不知道听了这样一个故事该作何反应。“其实这事儿错的是黄毛……对吧?无论你看没看那张纸,错的都不是你。”
没什么如果,就算他看了那张纸,接电话的时候没有突然放烟花,或者更早一点邵菁没有遇到宾运。他们都不会在一起,这和中途这些变数没关系,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不够爱,一个不会爱,怎么在一起。
我不想判定他对邵菁的感情,每个人喜欢的方式不同,我不能因为他对邵菁从未有过争取的想法就说他不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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