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无论楚幼怎么喊他怎么推动他,他都像那个被挂断了的电话一样,掉了线,睡的死沉。
…
黄钰挂了电话后沉默了许久,撑在水池旁边静了一会然后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需要手术的是哪个?”黄钰声线没沈亦云那么凉,他总带点暖,偏明朗的调子。
果然坐着一排的人,看起来像打了一架一样狼狈。
黄钰嘴角沉了沉,“来吧,跟我进来。”
关上门黄钰眸光寒了一些,“说说看,手指怎么伤的?”
他已经挨过了检查疾病史,禁忌症,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疼的每根神经都在跳动。
“被人咬的。”那人疼的劲儿过去,此刻脸色惨白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住的抽着凉气儿,“医生,快点打麻醉吧,太疼了。”
“在哪咬的?”
“一巷子里。”
“报警了吗?”
“…还没来得及。”没来得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也不是不理亏。
黄钰靠在桌边儿,神态淡漠极了,语速轻缓,“你知道…这个手术怎么做吗?”
那人简直要疯掉。“我管他怎么做的呢?是要签什么手术同意书吗?让外面人签吧,我们快开始吧,我受不了了。”
黄钰嘴角浅笑,“要清创,接血管,肌腱,神经,皮肤的整复。”
他慢条斯理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撑着桌子整个人显得舒适又斯文。
甚至端起了桌上的水来抿了一口,黄钰笑了一声说,“你知道所有手术拖得越久成功率就越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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