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前了两天来我就准备先玩儿一圈不虚此行,我想问问黄钰愿不愿意同行,师兄兴致颇高。
我去尝了著名意式烤番茄,除了更好看一点和沈亦云一年前微波炉里转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想到沈亦云,突然眼前的事物新鲜劲儿又都过去了。我琢磨着他挂电话前的语气,和他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生气了吗?
为什么下午4点多才打来?
是因为一直在等我回去一直等不到了所以没办法了才打电话问黄钰的吗?
我心不在焉,情绪低了下去。看窗外陌生的街景有些愣怔,空调吹的人浑身发冷。
黄钰低头戳手机回复消息,偶然抬头看我一眼,“下午…想去哪玩儿?”
“…”我思绪乱七八糟被他扯回来,见他手指速度飞快这会儿停下来托着腮静静看我,犹豫了片刻回答他,“师兄你是不是很忙?我可以自己去玩。”
他端着果汁啜了一口,“什么话,我还怕扫了你的兴,说说看,想去哪儿?”
黄钰提着樱桃梗尝蛋糕上的樱桃,动作斯文的让我透过他想起另一个人来。
偶尔我能在他们俩身上看见重叠的部分,动作,神态,或者习惯。我张了张口想问他关于沈亦云的事儿,但到嘴边话音一转,“想去…海边儿吧…。”
且不说这是人家的私事儿,就算是我问了黄钰也不一定会说,何必相互为难。
这点沈亦云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
但我突然觉得沈亦云不是骨子里和黄钰就相似,不是因为基因血缘因素,反而…像是在模仿,努力的模仿。
我并不知道黄钰抽烟,也没见过他抽烟。但我若是服务区醒着就会发现,沈亦云漂亮的抽烟姿势也和黄钰极像。
师兄载我来海岛,放着异域曲调的歌,既有故事又不吵闹的歌声,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许多,但太阳仍然晒的车厢滚烫。
夏天来海边不脱层皮不可能尽兴。
海浪打来的水声听着凉快,我乱七八糟的心情散了许多,头上降下来一片阴影,黄钰盖了顶简单的草帽在我头上,“你都板寸了不怕晒黑?”
“都板寸了还怕什么啊?”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抬了抬头从帽檐下看他,他也带着顶同款简单草帽,眉眼温和。“晒黑了往你身边一站,我们就是海尔兄弟。”
他笑,没声儿,但比海风温柔。
海纳百川,海有容人之量,广阔的让人看见另一个世界,我突然觉得是我格局太小才会被些乱糟糟的事情拘泥。
我坐了会儿就坐不住,屁股底下的岩石烫的让人难耐,“下海玩儿呗,来都来了搁岸上多没劲。”
事先没料到会来海岛,防晒霜谁也没想着带,两顶草帽还是售票处顺着一块买的。
我也没脱衣服,踩着租来的便宜拖鞋往沙滩上跑。
黄钰挑了眉瞧了瞧头顶的艳阳高照才开口,“许七味,你非得脱层皮。”
我都没介意他更不好意思介意,踩着安稳的步子走的缓慢,海水一点点冲上脚来,踩着挺凉快。
“你才会脱层皮,你细皮嫩肉的。”我站在沙子里看海水一点点涌来退去有些晕水,站不住脚的拉住身边人的胳膊,“我扶一下,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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