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我已经习惯我脑袋上空无一物,也习惯了手在背上抓不着头发的感觉,我和我的新发型融洽的还不错。
尤其是洗起来很方便。
我还挺满意。
不过李彻吓了一跳,“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笑笑问他,“酷不酷?”
他耳尖又红透了,支支吾吾嗯了半天。
“这么为难。”我叹了口气,图书馆窗明几净,看着他耳尖被光透过的样子好笑。
“你昨天没来,去剪头发了?”他伏在桌面上低声问我,这个点图书馆已经有不少人,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放满了各种各样晦涩的书本。
“是啊。”今天头发短了神清气爽,我笃定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
但坐了没一个小时我就有些受不了,脸抵着笔尖儿小声问李彻,“你能不要盯着我吗?”
他脸通红的,眨眨眼睛“你剪短了头发,看着…不习惯。”
我轻声笑出来,“很丑吗?”
他慌忙摇头,“不会不会,还是很漂亮。”
我嘴角勾起在包里翻了顶帽子带上,“这样会不会好点?”
他好没好点不一定,我好了很多,戴了帽子视线被遮住了一些,我反而更专注于书本。
夏天学校里最舒服的地方无疑是宿舍和图书馆,这两个地方空调都开得特足。板寸也没有那么方便,虽然洗起来快还不用吹,但是没几天就长的毛茸茸的,我每半个月就要剪次头,学校的Tony老师才是心狠手辣。
剪了板寸后我站到了有史以来桃花运的巅峰,有不少给李彻送情书的姑娘还会和他一样对着我脸红,只要我不开口,我就是这里的帅哥。
夏天闹哄哄的发了通火也过去了,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我照常去图书馆,学校里有摆了各种摊位宣传性知识,我走在最里侧靠近摊位,被热心的小姐姐塞了一手礼物。
我低头一看,见鬼,避孕套。
我拿在手上跟烫手山芋似的甩回摊位,心情复杂极了。
小姐姐锲而不舍重新塞回我手里,“拿着吧,要对女朋友负责啊。”
……
拿着就拿着吧。我胡乱往包里塞。
后来这些可爱的小东西随着我抽书的时候一起掉了出来,我看着李彻眼皮直跳。
李彻一如既往的羞涩,红着脸轻声问我,“你是不是也被摊位上的姑娘塞了一手,我也有,同款的。”
“……”谁想要同款套了。
他帮我捡起来递给我,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
我听他小声和我解释头皮发麻,“我知道,你是要祝我节日快乐吗?”
医学生,对人体那二两肉实在是没什么隐私神秘可言,谁还没见过了。
我安安心心在学校待到了圣诞节,圣诞节很热闹,但是过完圣诞学校就冷清了,也就放假了,也会有人留下来过元旦。
细细算来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我和妈妈打电话问她安好,但讲着讲着就突然烦躁有了脾气,“难道我一辈子不回家吗?”
电话匆匆挂断,我蹲在食堂门口看着手里的苹果郁闷,蛇果漂亮,让我想起宁霁那张唇,但蛇果不好吃。
李彻在我旁边蹲在,“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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