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没一会我对面的位置就坐了个人,对方轻咳一声。我不得不抬头来看他,“这个位置……也有人了吗?”
长得挺清秀的男孩子,带着圆框眼镜,气质和范维有点儿像。
他摇摇头,“你原来那个位置也没有人。”
我迟疑的又扫了那个杯子一眼,对面男孩见鬼一样脸红起来,磕磕盼盼说,“我放的杯子。我以为你好歹会看见杯子下的字条,没想到你看都不看就走了。”
“那没关系,我就坐这一样的。”我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话,像极了高中在上课的时候和同桌说话的样子,“你是有什么事儿吗?你脸看起来像过敏……”
“……”他脸上烧的更厉害,“我,我喜欢你们宿舍里的3号床姑娘,你可不可以帮我要个联系方式?”
我迟疑了一会,“你确定是3号床吗?”
他紧张了起来,茫然问我,“怎么了?”
“我就是三号床……”
他脸涨得通红,我瞧着他脸红的可爱就搁了手上的笔问他,“认错了吧?是不是长得很漂亮那个,长头发,皮肤很白?”
他低了低头,“好像是的。”
八成是的,我们宿舍那个姑娘长得漂亮,就像是长发版的宁霁,不少人追。
我朝他和和气气的笑笑,“那你可要抓紧了,她这个学期出去实习不怎么回学校,我把她手机号发给你?”
他嘴角抿起有些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要个账号?不太好意思打电话。”
瞧这傻孩子,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有手机号了还愁微信吗?
但我读书读傻了也没想起来。“那给你发QQ吧。”
他点头,“嗯,加个好友吧?”
我突然想起沈亦云来,他上次那张照片真的是蓝牙传给我的,生怕我会干预染指他的社交软件。
我茫然间就加了好友,也没要备注什么的。
等到晚上披星戴月回去沾床睡了就整个把这个人给忘了。
第二天他又坐在了我对桌,我木讷着犯困,盯了他好一会认出来了才轻声说,“抱歉啊,我想起你了。”
他脸慢慢的又红了。小声说,“我叫李彻。”
他抽了张标签来一笔一划写了名字翻过来给我看,字迹还挺隽美,我突然有些好奇他昨天那张纸条。
我笑笑接了那张纸条就着手里的荧光笔在下面写,“酷。”
这么大岁数了还总脸红的男孩子真是少见。
“我现在就给你发。”我摸着手机把好友卡片推荐过去,“加油我看好你哦。”
李彻面上薄红,“好。”
我在图书馆从白天坐到天黑,有时候遇见李彻他就端了本书坐我旁边,我偶尔也会问问他进展,但他总一提起就磕磕巴巴害羞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在和他提,琢磨着下次问问舍友。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五六月份了,我在学校的钢桥上闻到了一阵浓郁的栀子花香,我站在桥上攀着找了好久才看见角落里一丛丛一簇簇的白花,开得热烈芬芳。
以前在D市医科大从没注意过这里的栀子花,那时候不怎么去图书馆很少路过这架钢桥。
说起来,师兄的栀子花应该也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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