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又在拽我被子,我都快哭出来了。“沈亦云。”
我哽咽着说,“你要是敢拿冰袋冰我,你最好祈祷不会再落我手里。”
疼的没什么力气,我声音小的委屈,但还是要凶,“我让你试试什么是心狠手辣。”
沈亦云明显松了力气,弯了腰诱哄我,“你自己也是医生,你怎么这么任性呢?”
就因为我是学这个的,就更不能让你乱来,被子里闷死了,我和他打着商量,“你不要冰我,我们好商量。”
真要是让他冰了,我万一一辈子都摆不掉这个问题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揭了脑门上叫许南星的符咒,大开杀戒。
他应声,冰袋拿手上半天也不放下来,我一度怀疑他手上没有神经系统。
我呼吸着新鲜空气,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来瞪他,“你知道我什么症状吗,你就下en药en?”
“你的咖啡难喝死了。是我喝过最难喝的。”
我和他抱怨,越说越委屈,“不是你的咖啡我现在也不会疼,我还从来没有痛en经en过。”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因此害羞。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不说人要把来姨妈这事儿放到餐桌上来谈坦荡,但是日常说起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是有句很美的句子吗?——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奇迹一开始就是女性对世界敞开了她的伤口。
但沈亦云脸皮薄,还显色。他本来还奇怪,现在耳尖都红了,好在房间里没开灯,谁也不知道他耳尖滚烫。
沈亦云不是没听过“痛en经en”这个词儿,相反,他知道女生那些事儿,上次去人间还问过我能不能喝冰的。
这次没反应过来一是不够了解,他不知道会有哪些表现,因为他没遇到过。二是,许七味给他的感觉……不太会因为这些事困扰。
他沉默了一会和我道歉,“对不起。”
是的都是他的错,我越想越委屈,“离我远一点。”
他倒是一直很乖,听我的话就提着冰袋走了。
我听见他开冰箱和关冰箱的声音,速冻盒子咔咔咔的声音听着就冷,我忍不住往被子里瑟缩。
我听见他洗手的声音。
要说这货可能还有点医生的小洁癖,他刚刚是先擦了汗再试我温度的。
人一不舒服就开始脆弱,所以女孩子们都是需要关爱的小仙女们。
我变得敏感极端起来,甚至想拉着他吵一架。可惜我没有名分。
越想越气恼,说让他出去就出去了,怎么这么直男?
直男还有回头的时候。
沈亦云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我仍然气呼呼的。
他看着我不知为什么就想笑,他坐在我床头也没急着把手里的水递给我,“还记不记得我前两天和你讲的那个比喻。”
“你特像一只河豚。”他笑的肩都在耸,唯独没声,“你知不知道河豚容易被自己气炸?”
以前看过一个央视的什么求富之道,有一农业养殖户就养河豚,交流心得说河豚胆小,容易受惊吓,脾气大,真有把自己气到翻肚皮儿的。
他把水放在我床头又出去了,“姐姐喝热水啊。”
……
我指望16岁小孩什么呢?他能发现我不舒服已经非常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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