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眼,黑暗中大脑的思路活跃而又清晰。
高三前我的成绩都只是刚好说得过去,高三的时候学起来不要命,每天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有的事儿。那时候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高中毕业了才发现原来最痛苦的不是整日困顿,是辗转反侧。
原来那个时候沾床就睡是这么快乐的事。
不过,高中经历一次就够了,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时候的。
这是我骨子里的劣根性,真的不太爱学习。
黑暗里的声音都比较清晰,我能听见他倒水的声音,还有关门的声音,即使他都尽量很轻,但这些声音就是削尖了脑袋往我耳朵里钻。
脑子里都是刚刚沈亦云问我怎么办,我也问过自己很多很多遍,甚至我也想过大家一起死,下辈子再来一遍。
我也想拉着二叔一起死了算了,我拉着他一起去地狱。
这个念头从很久以前就在我脑中深中,如今就像一颗带刺的藤蔓缠进我骨血,血肉模糊也分不开。
我从来没有一刻放下过这个念头,但我制的死死的,多年来一直没有付诸实践过。
沈亦云这一问,把我的念头又勾了出来,阴暗的冷血的疯狂滋长。如何能睡着?
我想许南星。
许南星就是我贴在额前防止病变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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