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睡着了。
“七味?七味,醒醒。”范维摇醒我,“走吧,人都散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有些焦虑的脸犯晕,好不容易聚焦了,他已经站直身穿外套了。他问我,“七味,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我打车。”
“你好像醉了,”范维还挺绅士,一直看着我上了车才走。“回家和我打电话?”
“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雪天开车慢一点。”我和他说了再见,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窗外的路灯映的雪很亮,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我皱了皱眉,那一截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
我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一跳,“师傅,进巷子,打灯。”
师傅照做了。
车灯照进去把黑暗挤走了,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画面——沈亦云的饮品里有问题。我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喊停了,我心里的不安扩大了出来。
“师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给你加钱。”
谁和钱过不去,我料定他会在这里等。
他说,“好。”
我下了车踩在雪上,每走一步都能清楚听见脚踩雪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大声喊,“沈亦云?”
“沈亦云,你在不在这里?”
没有人回应我,我嘴角弯弯笑自己多疑,正要转身回车里,但是不远地方我听见了响动。
我敲了敲车窗,“师傅,如果10分钟我没出来你就开进去,情况不对你就报警。”
我在师傅问我之前已经跑向了那个方向,我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我不知道师傅听完我说的话会不会跑,我没想那么多,赌一把他的良心。
但是,雪地路滑,没什么事不要乱跑。
我又摔了一次,今天第三次。
我摔进去成功阻止了里面的动作,沈亦云不确定地问,“姐?”
他脸上又带着伤了,果然在和别人打架。
“姐,拜年还早。”他笑着和我贫嘴。
“事不过三。”我坐在雪地里费力的爬起来,我看了眼他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帮他的,假装想要打马虎眼,“你在干嘛?走吧我们回家。”
看清形式后,我其实害怕极了,有些后悔走进来。眼皮直跳,还要佯装镇定地走向他。
另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戏谑的吹了声口哨,“沈亦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邵菁?那她又是谁?”
“我姐,”沈亦云皱起眉,“和她没关系,让她走。”
“哪有这个道理?她万一报警了呢?”
“没有万一。”我静静地开口,“我已经报警了。”
黄毛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懒洋洋地问,“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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