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前认识的沈亦云,那时我还是个实习生,负责给主治医生打下手递剪刀的活。
那天下雪,急诊室里送来了很多重症伤患。骨科室的主治医生都去救场,我留下来处理问诊的轻微病患,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沈亦云,人很浮躁,但眼睛清亮。
他敲门进来见到是我还愣了一下,“怎么不是黄钰?”
“我师兄去急诊了,你要拍片吗?”
“不拍。全身上下都连着呢,没哪里断了。”他皱起了眉,“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可能难说,人手不够。”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我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有问题可以找我。”
“我来清洗伤口换药,你行吗?”
我一愣,“哪里?”
他把袖子挽来,“手。”
天气冷的国道都没绷住,他就穿了件衬衫和薄毛衣,我猜想他是铁打的,也没留意手上的力道。
两个小时后,他疼的眼角抽搐,盯着我好一会才开口,“人长的挺温顺,手里跟拿着杀猪刀似的,心那么黑。”
他倒是没介意杀猪刀用在了谁身上,我反而有些迷茫,“很疼吗?我以前试过的对象都开不了口。”
“也就是说,我是你第一只小白鼠?”他哀嚎着,眼眶里还泪盈盈的,他把袖子放下来,“黄钰上哪收了你这么个实习生啊。”
我一边在他病例卡上写字一边问他,“你和我师兄很熟?”
“我哥,你说熟不熟?”他这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疼的劲儿过去了脚就往桌上一翘,仰着头等我写完病例。
我注意到,他没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既不说熟,又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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