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清晨,我总是在睡梦中惊醒,想着你会不会来看阿灯,想着你会不会突然站在我家窗外,给我一个惊喜。
时间飞逝,十年,你霸占了我人生的十分之一,还没跟你说我爱你。
六六,曾经我从未想过与你分开,我曾幻想过,我的18岁,要陪你成长,而你的18岁,我已经羽翼丰满能够保护你。
可是六六,我已经18岁,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对不起,此时的我软弱无能,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是否在躲我,为了要惩罚我。
已经两年,可能时间不算长,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很羡慕那些七年等待的爱情,却又恨七年太长,可是你是否曾想过,不长怎么能让人刻骨铭心?
说实话,当时我不以为然,总觉得那些不真实,也觉得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如今事实临到,我一直在想,我能否等你七年,如今两年已经是仿佛抽皮扒骨,但是答案是:我还是愿意等你七年。
还有五年,你那时候会回来找我吗?不回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
你是否在问五年之后我会怎么办?不怎么办,我会一直等你、找你,如果这辈子不幸,没有见到你,那我就当做给你赎罪,五年过后,我还有剩下的无数个七年,时间足够。
六六,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想杀了那畜生,我想,对他恨之入骨也不过如此,可是没有,他毕竟是我父亲。
曾经我会想他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他的骨血,后来释怀了,觉得没有伤害即是爱,算了算了,谁让他是我的父亲,好歹未曾丢弃过我。殊不知,只是因为事实没有临及到,否则伤不伤我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六六,这是我第一次与你说他,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他没了。
生生有报,世世有偿,他下地狱或是上天堂……不过,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下地狱吧。
六六,你总说我冷血,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的血一直是冷的,于他、于生母,于任何陌生人,我的血似乎从未热过,但于你、于母亲,我的血可以永远保持在38度以上。
这世上的暖,是你所给,这世上的寒,拜他所赐,而今天,暖不见了,寒也从此消失了。
如果我出现在你的梦里,那一定是我在念你,愿你回来,我一直都在这里。
——陆尘非
看完信不到一分钟,路卓儒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眉宇间的褶皱和指尖几近揉碎的信纸却泄露了他的坏情绪,之后,他不动声色的将那封信烧了,待路檀收完之后,出来只见地上多了一地黑色的灰烬,她问:“这是什么?”
“没什么,走吧!”路卓儒的情绪隐藏的太好,可路檀还是发现了异端,只因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牛皮纸做的信封,上面有她的名字。
路檀记得,陆尘非的字很潦草,她的名字笔画很多,所以陆尘非每次一笔带过,但是她能看得懂,也只有她能看得懂,后来,陆尘非就再也没有随便用种字体,因为陆尘非后来只用于写她的名字。
路檀心里明白,地上的灰烬很可能是陆尘非给她写的信,不,不是很可能,是一定,否则一张纸怎么能“有幸”引起父亲的注意?可她再次看向父亲的时候,面容平静,淡淡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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