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陈元良悠悠转醒之时,发现白柳儿已经不见了踪迹,还以为这个狐狸精闲不住出去转悠了。
不过而后转念一想便明白,她应该是离开了陈府。
对于白柳儿的离开,陈元良没有任何舍不得,相反,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个狐狸精送走了,这也意味着他可能面临的风险也消弭无形。
吃过早饭后,府上的下人将他的东西都拿到了门口,在这里早就有人为他准备好了两辆马车。
陈府大门外,浩浩荡荡的站了好几十人,为首的便是元氏和李氏,在他们身后,则站着老二老三,以及陈灵竹。
陈元良站在马车旁,对着为首二人恭敬一拜,“娘亲、二娘,孩儿此去晋平县,不知多久才能回到京城,心中思念的紧,若是想孩儿了,可以通过飞鸽传信给孩儿。”
元氏点了点头,眼角已经泛起了些许泪花,“为娘知道,倒是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钱粮方面交给小翠去操心,若遇上什么困难,则可与张伯商量,千万别一个人逞强。”
元氏还未说完,却是戚戚然然,忍不住的抽泣起来,李氏在旁边安慰着她。
陈元良见到这幅画面,心中也有些难受,他又吩咐了老二老三和陈灵竹,一定要照顾好娘亲,随后硬下心来一扭头,就准备钻上马车。
小翠和张伯跟在他的身边,也准备坐上马车的时候,张伯忽然一拍大腿,“少爷稍等,老奴忘了一件东西没有带上。”
说完,张伯踏着小碎步跑回了陈府,片刻后,他又跑了出来,嘴里面喘着粗气。
陈元良看了看,发现张伯手上拿着一本装订好的书籍,许是离得太远,他只看见书籍封皮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叫什么《女子杂病诊断集》。
陈元良:???
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张伯,后者一脸坦然,倒是门口的元氏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不由得破涕为笑。
元氏对陈元良解释道:“你张伯精通医术,你平常若是有些小病杂病之类的,都不用去看郎中,找张伯都可以解决,为娘当年生你之前,安胎养气可都是张伯开的药方。”
尽管元氏说的信誓旦旦,但是陈元良对此持怀疑态度。
精通医术?别怕是妇科圣手吧。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陈元良三人是真正的离开了陈府,去往远在南州的晋平县上任。
不过显然不可能靠两辆马车直接坐到晋平去的。
京城位于扬州之中,晋平县则位于南州,中间隔着江州和湘州,若是直接走陆路的话,中间的坎坷难以言喻,耗费的时间反而最长。
文治元年,景帝刚刚继位登基之时,大晋朝四海之内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经历过连年的战乱,各地民不聊生,再加上皇权对于疆域的控制非常低,所以除开京城所在的扬州,其余各州匪祸不断。
景帝思来想去,于文治三年开始修建扬州与附近三州的运河,包括北边的徐州、豫州,以及西边的江州。
通过开凿出来的运河调遣并将,再加上有扬州这样一个天下粮仓,很快平定这三州的匪祸,景帝将它们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并以这三州为基础,继续向四面八方挺近,耗费十年之久,天下大体变得太平,尽管还有极个别的州府,例如北边的幽州,和西南近海的交州,目前依然存在许多匪盗,但相较于景帝刚刚登基之时,这个天下,总归是平静了许多。
在平定完各州养兵自重的藩王和匪盗之后,这些花费了大气力开凿出来的运河又不可能空置着,因此许多货船和客船往来各州之间,各条运河也是优先选择的往来线路。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南州,南州属丘陵地区,多山林植被,要是连南州都能开凿出一条大运河,陈元良只能感叹,这得是什么家庭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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