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事,我说的算?”耿直望了望徐晓蕾,又看了看中村樱子,问道。
徐晓蕾和中村樱子相视一笑,说道:“耿直哥,你这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我们可没把你怎样,你不用这么唯唯诺诺的。”
“不是我害怕,是你们脑子比我强太多,我怕跟不上。”
“想当年,在营川城威名远扬的耿大少爷,现在成了受气包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好了,别装的可怜兮兮的。不过有一点还是要提醒你,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太招女孩子喜欢了,我顶多是不痛不痒地说你几句,不能把你怎样。现在不一样了,你要是惹毛了咱们的中村长官,后果你应该能想的到吧。”
“他要是再敢出去勾三搭四的,就直接把他阉了,去新京给康德皇帝做太监去。”中村樱子冷冷说道。
“行行,我都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听话,还不成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中村樱子略有得意地说道。
……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耿直连忙上前几步,问道:“是谁?”
“耿先生,是我横渡敬三,我要见下中村长官。”门外传来横渡敬三的声音。
耿直望了望中村樱子,中村樱子冲耿直点了点头。
耿直打开房门,只见横渡敬三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摞材料。耿直见状,知道横渡敬三是找中村樱子有事,便向屋内喊道:“樱子,横渡长官求见。”
中村樱子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转身对耿直说道:“你和晓蕾在屋里等着我,我出去有事跟横渡长官交代。还是我之前说的,我没回来,你们不要私自出门。”
“行,那午饭你回不回来吃了?”耿直问道。
“我就在外面向他们交代些工作,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和晓蕾等着我便是。”说完,中村樱子走出房间,示意耿直把门关好。耿直环视了一下屋外,两个宪兵已经换上了便装,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来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耿直关好房门,连忙坐到了徐晓蕾身前,说道:“晓蕾,咱们得想个办法,找机会能和外面的同志联络上,否则即便有了消息也传递不出去啊。”
“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啊,我还以为每日在温柔乡里呆着,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徐晓蕾没好气地说道。
“晓蕾,这可冤枉我了。你也看到了,到盛京之后,我碰都没碰她一下。”耿直委屈地说道。
“要不是我看着,你还能少碰了。这两天,碰虽然没碰,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你心里开始有她了,是不是?”徐晓蕾双目紧盯着耿直,说道。
自己心里真的有中村樱子了吗?耿直扪心自问。耿直心里清楚,徐晓蕾说的一点儿没有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为什么,耿直开始有意识地保护起中村樱子的安全,可能这谈不上是爱,却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中村樱子当成了自己家人。
徐晓蕾见耿直不吱声,接着说道:“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其实,你不必自责,不仅是你,连我也开始把她当成了家人。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把中村樱子拉到我们这边,那就太好了。”
“晓蕾,她是一个日本军人,手上还沾满我们同志们的鲜血,怎么可能成为我们的同志?你说的没错,自从定下亲事后,我确实把樱子当成了家人。不过,我很清楚,她始终是我们的敌人,早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如果她有对我们不利的行动,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除掉。当然,如果与我们组织无关,无端受到伤害的话,我也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她。”耿直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倒是恩怨分明,分得很清楚。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来盛京之前,上级组织只给了我们油条摊这么一个联络方式,现在我们出不了酒店,这个方式已经不可行了。盛京不像营川,咱们在这里可利用的资源太少,我觉得现在要沉得住气,不能盲目行动,等上级组织派人联络我们是上策。毕竟,他们找咱们,比咱们找他们要容易的多。”徐晓蕾说道。
“嗯,你说的对,静观其变比盲目行动确实要好得多,怪不得我比你先加入革命,你却成了我的领导,遇事确实比我冷静。”耿直笑道。
“贫嘴。耿直哥,我问你,如果中村樱子真的能拉到咱们这边来,到那时候,你只能留一个妻子了,你会选谁?”徐晓蕾盯着耿直说道。
“那一定是你,这还用问吗?”耿直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如果真要是有那一天,中村樱子能够弃暗投明,你就选她吧。毕竟我还有家人和亲友,而她除了你,是一无所有。”徐晓蕾喃喃道。
“晓蕾,你怎么了?怎么说起这些没边际的话来了?她一个日本少佐,怎么会到咱们这边来?”
“不知为什么,我对中村樱子一直恨不起来,总觉得她早晚有一天会和我们成为一样的人。可能这几天一直睡在她身边,有些胡思乱想了。”
“我说啊,你这就是胡思乱想,异想天开。不说她了,晓蕾,你觉得盛京特高课里到底有没有咱们卧底的同志?要是有的话,谁可能性最大?”耿直凑到了徐晓蕾身边,问道。
“说谁是,需要真凭实据,不要轻下结论。不过,咱们先用排除法,看看谁最不可能是咱们潜伏的同志。”
“晓蕾,你说得对。排除法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现在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别忘你可是哈尔滨医学院的高材生,我和中村樱子哪有你那么高的学识。这么说吧,第一个不可能是我们潜伏同志的,自然就是盛京特高课最高长官户田良三少佐。”徐晓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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