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本就是赵教授的私事,我也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的。”耿直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耿直,我穿的这件棉衣,你还记得吗?”赵玫突然向耿直问道。
“你不说我倒没留意,要是没记错,这件棉大衣,你在哈尔滨读大学的时候穿过。”耿直向一旁扫了一眼,耿直一下想起这件大衣赵玫在上大学时候穿过。
“你说的没错。那个大雪天,我被一群流氓调戏,危难之际,你独自一人将他们赶跑,当时,我就穿这件大衣。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快三年了。”赵玫喃喃说道。
耿直清楚,此时多说不宜。只顾开着车,不言不语。赵玫清楚耿直是有意为之,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在车里默默无语,回到了宝和堂驿站。
到了驿站门前,耿直说道:“赵玫,天太晚了,我就不进去。”
“耿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能和中村樱子在一起,却始终疏远我吗?”赵玫突然转过身来,盯着耿直说道。
“我,我,我和中村樱子没什么的。”耿直不知如何回答,吱吱呜呜说道。
“没什么?都睡到一起了,还说没什么。之前你说因为晓蕾,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理解。毕竟你们青梅竹马,情深似海,我在你们之间,显得那么多余。可中村樱子算什么?一个日本女间谍,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发生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却和她卿卿我我,我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我只想知道,我比中村樱子差在哪里,难道就是以为我没和你上床吗?”赵玫有些哽咽地说道。
寒风吹打在赵玫的身上,不由地打起了冷战。耿直双手,拉了拉赵玫的大衣,咬了咬嘴唇说道:“一旦做错事了,就需要做很多事来弥补,我现在就是这样。对不起赵玫,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配。好了,我走了。”
赵玫望着耿直离去的身影,内心百感交集,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
……
营川,樱墅。
中村樱子倒了两杯红酒,自己那了一杯,递给徐晓蕾一杯。
“晓蕾,咱们庆祝一下,合作愉快。”中村樱子伸过酒杯说道。
“樱子,应该是我敬你。以后可是你的部下了,还得靠你多关照呢。”说着,徐晓蕾碰了一下中村樱子的酒杯,一饮而尽。
中村樱子见状,也将杯中红酒喝光。
“谈什么部下不部下的,耿直也是我的部下,你看他听我的吗。还不是什么都看你脸色,你答应了,他才敢做。”中村樱子又将酒倒上说道。
“整个营川城的生杀大权都在你手里,你能这么纵容耿直,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换成别人,早就不这样了。我有自知之明,说是帮你的忙,实际也是为自家生意着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我懂。”
“我呀,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别看耿直在大城市读过大学,比起你来就是一个莽夫。有件耿直的事,我可要告诉你了。”中村樱子抿了一口酒说道。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你有个耿直的骨肉,来气我的。”徐晓蕾也没想让,调侃道。
“都说徐家姑娘惠外秀中,温文尔雅,没想到也是俗人一个,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告诉你吧,今晚耿直找赵玫去了,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拿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要是没猜错,和赵玫一起住的你表妹,也是你的部下吧?”徐晓蕾看着赵玫问道。
“这回你还真的猜错了,惠子就是我表亲,不是我部下,只是偶尔帮我留意些消息罢了。我是没办法,莫名其妙做了军人。她还有选择,那么多条路可选,没必要走到绝路上去。”
“这么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愿意做军人了?”
“那是当然,我最想做的还是当医生,扶危济困,治病救人。我跟耿直说过,要是能和他一直在一起,就开个医院,他治大病,我治小病,医院生意一定好。不过想一想,他最爱的始终是你,有的时候,我真想让你消失了。”
“你总这么想,却一直没这么做,只能说,你还不算个完全合格的军人,心还不够狠,我说的对吗?”
“知我者,徐晓蕾也。所以我要让耿直做强,做到旁人比不了的地位。那时候,即便有人跟我分享,我也心安理得了。”中村樱子似乎有感而发,喝了一大口酒。
“傍晚的时候,耿直到我家来找过我。”
“找你?是不是说明天我要正式见他爹娘了?”
“是的,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其实,这件事或早或晚都是要发生的,我心里有准备。”
“那你有什么想法?这里就你我二人,说出来,外人也不会知道。”中村樱子问道。
“徐晓蕾虽一介女流,不过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反悔。虽然你说过不分大小,只分中日,可毕竟是有先有后的,总不能两桩婚事一起办了。耿家当然也有这个顾虑,就让耿直过来问问我的想法。”
“这倒是个问题,那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觉得不难解决。我已经跟耿直定亲,还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不会再嫁他人的。你呢,他更不能负你。耿直先娶你我不反对,不过,耿直之后和我成婚,我不会嫁到耿家,而是耿直入赘到我徐家,我和他的后代,只姓徐,不姓耿。”
“这办法估计只有你能想得出来,我没异议。要是像我计划的那样,耿直真成为满洲国最高长官,这些事就都不算事了。”
“行了,不说耿直了。瑞昌成商行重新启动,你有什么想法?”徐晓蕾向中村樱子问道。
“我说过,我擅长谋略,你精于运营,做生意你比我在行,瑞昌成商行重启,还得你多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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